見夏德從自己口袋裡拿出襪帶,蕾茜雅沒什麼表情,阿傑莉娜則想了想,很認真的對夏德說道:
“騎士先生,這個就送給您了,作為您今晚救了我的感謝。”
“不,我不需要什麼感謝。”
夏德當然不想接,他拿著東西又沒有用,但蕾茜雅則出乎意料的讓夏德不要這麼客氣:
“夏德,你就收下吧。你可能不太了解,以前的時代,上層社會的貴族女性就會通過贈送襪帶的方式,來表現對騎士勇武的表彰;而現在的時代,貴族女性們也會用同樣的方式,來表示自己對貴族男性勇武的欽佩和愛慕。這可是很浪漫和上流的舉動。”
這倒不是謊話,外鄉人在通過書籍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看過類似的記載。
夏德雖然依然不想收,但見她這樣說,也隻能把那根白色的襪帶放進了口袋裡。阿傑莉娜似乎很高興,再次邀請夏德下次參加他的沙龍,還說一定要讓他再表演一下丟紙牌。
蕾茜雅看起來根本不在乎。
安洛斯先生來到以後,這位軍情六處的處長裝作根本沒發現夏德與兩位未婚公主同處一架馬車的事情。讓夏德先到外麵等待,他與兩位女仆一起,在馬車裡向公主們詢問情況。
隨後,蕾茜雅和阿傑莉娜甚至沒機會和夏德打招呼,便在一眾護衛們的保護下返回了約德爾宮。
夏德與自己的上司,達克·安洛斯處長站在一起,目送車隊離開。
“夏德,這次你做的很不錯。否則那把槍會給我們惹麻煩的,我知道有人在倒賣軍火,但沒想到他們連行動配槍也敢賣。”
安洛斯先生誇獎道,夏德想要謙虛一下,但這位先生又壓低聲音,歪著頭小聲問道:
“但你是怎麼和兩位公主混在一起的?”
“這”
“彆忘記嘉琳娜小姐也在盯著你,我不知道你和兩位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做事一定要謹慎不要沾染太多的政治。”
夏德驚訝的看向他,但安洛斯先生一臉自己什麼都沒說的表情。
通過上次幫助女人找丟失的孩子的事情,安洛斯先生很欣賞夏德的為人。這次的提示,是他作為軍情六處處長,本不應隨便說出的發言。
“不過說起來,你是怎麼把丟紙牌丟出那種力道的?我隻知道,一些無聊的老賭徒才會訓練這種技巧。”
安洛斯先生忽然又問道,大概是想要轉移話題。
“嗯我認為既然我作為特工的本領主要在羅德牌上,那麼多訓練一些有趣的技巧,大概對以後嗯,會很有用的。”
“打羅德牌、用紙牌傷人,而且還有對姑娘們的魅力你大抵是永遠也成為不了合格特工了。”
安洛斯先生歎著氣,像是在惋惜夏德的前途。
將自己經曆的事情告訴了安洛斯先生以後,夏德坐著馬車返回了家中。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空蕩蕩的房子裡,隻有貓咪從樓上跑下來歡迎夏德。
蕾茜雅既然沒來聖德蘭廣場,那麼地下室的四塊1先令印刷母版,也隻能暫時繼續藏在那裡。夏德在把那根襪帶隨手塞進書桌抽屜裡的時候,又摸到了口袋裡的那份寫著數字的報紙。
報紙是在銀十字大道撿來的,夏德懷疑這是什麼接頭暗號。但他隻是通曉文字,又不是通曉密碼,所以對那些數字也沒什麼辦法。
索性隨手放到了書架上,這才結束了今晚所有的事情。
夏德雙手放在腦袋後,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仰頭看向天花板:
“達克尼斯,你怎麼還沒有來呢?”
(小米婭奔跑中)
阿傑莉娜·卡文迪許公主在歌劇院遇襲的事情,並沒有在托貝斯克市引起太大的風波,夏德甚至沒有在第二天周日的報紙上看到有關這件事的新聞。
周日一大早,多蘿茜急匆匆的前來拜訪,已經從蕾茜雅那裡知道了昨晚發生事情的金發姑娘,向夏德抱怨自己的精心準備全部白費了。而送走了多蘿茜,夏德又去了預言家協會找到了露維婭。
今晚就能第三次進入恐怖堡,去完成裡德爾先生的人生賭局,但夏德對最後四段故事還沒有什麼頭緒。
但很可惜的是,露維婭同樣沒能從協會得到更多的資料。並不是協會沒有夏德想要找的資料,而是有關那位生活在第五紀元早期的預言家的資料,在協會內部屬於絕密。
露維婭多方申請,都沒能說服協會讓她閱讀那些被封存的文檔。但露維婭給夏德弄來了守密人級遺物【人生賭桌】的全部信息。如果無法從賭局本身獲勝,無法從那位舊神身上找到突破點,也就隻能在那張賭桌上嘗試著尋找致勝機會了。
“嗯?”
看著【人生賭桌】的尺寸資料,夏德挑了下眉頭。
“你發現了什麼?”
紫眼睛的姑娘好奇的問道:
“資料我也看過,這些特性你根本無法利用。”
“不不,不是特性,是尺寸。你瞧這個數字。”
夏德將手中的文件紙放到桌麵上,指出那二十個凹槽的長和寬:
“34681英寸長(約88),24841英寸寬(約63)。露維婭,這個數字你難道感覺不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