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洗漱後下樓拿了牛奶和羊奶,用了幾分鐘給米婭弄好早餐,這時睡眼惺忪的小米婭才蘇醒。
見夏德穿好衣服要出門,便好奇的從床上站起來,但夏德沒打算帶著它:
“米婭,在家裡看好家,你的早飯在餐廳裡,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喵!”
貓擺擺頭,邁著小短腿跳下樓梯,跟著夏德來到一樓。貓站在樓梯上看著夏德穿好了鞋子,匆忙從溫暖舒適的家裡,闖進了東方剛剛出現的晨光中。
夏德先去了最近的羽毛筆大街,找到了甚至還沒起床的多蘿茜。
開門的房東太太在睡衣外披著大衣,堅決不讓夏德上樓。夏德隻能等待她將睡眼惺忪的多蘿茜找下來。很注意自己形象的金發姑娘,披著一件鬥篷來抵禦初秋早晨的寒意,頭發雖然沒有梳,但依然無法掩蓋她的靚麗。
多蘿茜開玩笑的和站在門外的夏德說道:
“剛才房東太太叫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蒸汽鳥日報》的編輯們,又來催稿了。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還是說,你想要看看我的新睡衣?”
雖然是被吵醒的,但能夠這麼早見到夏德,她的心情相當好:
“大城玩家怎麼樣?我還沒來得及看報紙呢。”
“我贏了,但不重要。儘快收拾一下,去醫生那裡集合。”
夏德臉色嚴肅的說道。
“出什麼事情了?”
多蘿茜皺起了眉頭,這才意識到夏德遇到了大麻煩。
“奧古斯教士死了。”
“什麼?”
她瞪大了眼睛,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隨後,夏德又坐著馬車來到城東露維婭租住的公寓。時間是六點三十三,紫眼睛的姑娘剛剛才起床。
露維婭租住的公寓沒有房東太太看門,因此她可以直接讓夏德進入她位於二樓的房間。
打開門以後,露維婭穿著紐扣都沒有係好的睡衣去盥洗室洗漱,她讓夏德在客廳裡等一下,她還以為夏德是專門跑來邀請她一起吃早飯:
“其實你可以晚點來的,現在太早了,睡眠不足是每個姑娘最大的敵人之一。”
紫眼睛姑娘的聲音從盥洗室中傳出。
“奧古斯教士出事了,你趕快收拾一下去醫生,我們去醫生那裡集合。”
夏德隔著盥洗室的門說道,並不打算在這裡停留,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露維婭的家:
“我先去把醫生喊醒,你快一點。”
“奧古斯教士出什麼事情了?”
露維婭推開盥洗室的門,也沒心思和夏德開玩笑了:
“算算時間,教士不是剛到米德希爾堡市嗎?”
“奧古斯教士死了。”
夏德皺著眉頭說道:
“但沒死透,還有救,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什麼?”
她同樣無法理解這句話。
“什麼?奧古斯教士死了?”
無法理解這個事實的,還有施耐德醫生。
夏德到達施耐德醫生的心理診所時是早上七點,正在診所裡吃早飯的醫生,見夏德這麼早前來拜訪,本來還想調侃手中那份花邊小報上,將昨晚“大城玩家”的決賽,汙蔑為“大公的情人與大公的情人”之間的決鬥。
但聽到夏德的話,也沒心情開玩笑了,醫生在餐桌旁放下了報紙:
“偵探,這麼早,你應該不是專門來開玩笑的吧?”
看他的表情,醫生在迫切希望夏德能夠說出這是在開玩笑。
“我甚至自己都沒吃早飯,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醫生?”
見夏德連上衣的紐扣都扣錯了,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看眼睛的中年人坐在餐桌前,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奧古斯教士真的”
“等一下,等多蘿茜和露維婭來了,我們一起說。”
他在桌邊坐下來,看了一眼這位富裕的中產階級心理醫生的早飯,但一點也沒有胃口。
醫生捂著自己的嘴巴,依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窗口的晨光照亮了一半的餐桌,照亮了餐桌上的報紙。
在桌邊耷拉下來的版麵上,夏德與卡梅隆先生握手的那張照片中,夏德模糊的臉上帶著笑意。但此刻,他無論如何也感受不到十幾個小時前,贏得大城玩家的喜悅了。
很快,多蘿茜和露維婭也到了。在醫生的會客室裡,夏德將自己昨晚的夢完整的說了一遍,並發誓這絕對是真實的,不是他出現了幻覺。
因為夏德以往表現出的可靠,所以小組其他三人並沒有懷疑他。
“所以說,剛剛到達了米德希爾堡的奧古斯教士,被關在某個地方,處於已死未死,差一點就要真的死的狀態。”
醫生總結道,夏德點點頭: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米德希爾堡距離托貝斯克太遠,而且他遭遇的危險實在太過危險,已經沒有可能性幫助他了,所以教士才一開口就說,他已經死了。”
“但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管奧古斯教士。”
多蘿茜說道,眼神非常的焦急。
除了醫生,她是在小組內待得時間最長的人,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