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會放過這兩個惡魔呢。
「她」溫柔的說道,雖然今夜沒有星光和月光,但夏德依然感覺銀月照耀著自己。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它們剛才明明能走卻沒走,還特地回來提示我,我想改變一些想法也好。況且,我也追不上它們。」遲疑了一下,又在心中補充:
「【欲望】曾經告訴我,當最後的最後來臨,罪孽也是力量。留著它們吧,說不定以後還會相遇。」
轉身看向床上躺著的屍體,視魔視角下看到的那些石化的玫瑰藤應該就是所謂封印。
如果現在「守夜人」在手中,夏德比劃一下就能破壞那些玫瑰花藤。現在既然沒有劍,恐怕會稍微麻煩一些。
摘下戒指,在摻了從【神的禮物箱子】中拿到的一號聖水的無色印泥上印了一下,然後將印章對準海拉夫人的手掌輕輕印了一下。
呲呲的聲音和黑煙幾乎是同時升起,而「視魔」的視野中,石化的玫瑰藤居然開始被火焰灼燒。
於是夏德又在屍體的額頭、咽喉和胸口分彆印下印章,等待片刻後,石化玫瑰藤一點點被燒掉,而床上那麵色蒼白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她看向天花板,然後腦袋不動,眼睛側看向夏德,這副模樣著實怪異。
夏德拿起放到床邊的麵紗遞給她,然後伸手將她攙扶著坐了起來。
女人看著房間中的幻象,然後麵無表情的把黑色的麵紗戴了起來。
「按照與你的約定,奧森弗特的產業算是完了。大概十多分鐘後,我會下樓與他決鬥,然後將劍刺入他的胸口。」
夏德說道,還舉劍示意了一下。
海蒞奧森弗特從床邊站起來,依然麵無表情,結婚當晚的場景、夏德帶來的消息,都不能給她帶來絲毫的改變。
她隻是看了一眼手中黑色的玫瑰花,然後
沱茶說道:
「你,應該還有事情想要問我。」「是的。」
夏德點頭,他故意激怒奧森弗特,就是想要知道一些連他也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們的故事,那麼,你的父親第一次來這座莊園的那天,毒酒到底是怎麼回「重
麵紗後的眼睛看向了夏德:「和父親無關,和史東也無關。」「與你有關?」
麵色蒼白的女人點頭,平淡的聲音講述過去的故事:
「父親一直看不起史東,那份婚前協定也很過份。我便想著,如果父親帶來的酒,使大家都意外中毒,也許他就會因為內疚而放棄協定,或者至少,史東能夠逼迫他放棄少部分條款。那毒藥並不致命,原本應該沒問題的。」
夏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果
然,這件事情中根本沒有思維正常的人:
「但事情出乎你的意料,奧森弗特的怒氣本來就積蓄到了,他因為那杯毒酒失去了理智又因為協定的內容而認定你的父親想要謀殺他獲得家產,這才導致了沃森特家族的覆滅。」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這樣一來,心碎而死的女人,當時的心情可就不隻是難過於自己的丈夫殺了自己全家。
她在新婚當晚,想著丈夫做下的殘忽的事情,想到了自己導致的親人的死亡,那一晚的感受,即使是身處事外的夏德,想想也感覺頭皮發麻。
而上次夏德詢問她,是否知道沃森特家族覆滅的事情時,她反常的態度,也就能夠解釋了。
「下毒這個‘好主意,,是誰告訴你的?」夏德又問。
「我白己相到的。」「我自己想到的。
但她隻是普通人,如果有人給她暗示,她根本分辨不出來。
「不會致命但會讓人吐血的毒藥,是哪裡來的?」
「我向女仆索要的。」
而女仆已經離開了,所以夏德也不知道,這又是石鏡惡魔的把戲,或者真的是命運的玩笑。
奧森弗特與惡魔的故事,處處透露著離奇和古怪。夏德原本以為其中的愛情至少是真誠
的,沒想到又了解到了更加離譜的事情。
他隻能說,費蓮安娜小姐當初所說的「珍愛靈魂,遠離惡魔」的話果然是正確的。
見夏德沉默,海蒞·奧森弗特又說道;「在你和史東決鬥前,還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關於他的不死之身,關於戰勝他的辦法。惡魔契約的部分內容,規定了在何種情況下他的死亡,才能導致他輸掉與惡魔的賭注,這一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如何完全破壞他的不死身。」
戴著麵紗的女人,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他的心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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