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終於讓我找到機會了,就是現在!」
夏德剛才已經見識到了對方對「月光」有著很強的抵抗能力,但那怪物卻唯獨避開了他的「雷槍」。
於是,在終於用陷阱控製住敵人後,夏德完好的左手單手轉動木杖,改變手勢,用手掌握住長杖中間,將其舉了起來。
背後命環之上,【雷霆】靈符文閃爍著刺眼的靈光。夏德深吸一口氣,隨著手掌率先出現霹靂的銀白色雷光,那雷光跳躍著蔓延向了整根木杖,直至銀白色雷光完全包裹住了這根施法武器,將其變作了碩大的雷霆長槍。
蓄力施法需要時間,導致被月光荊棘叢包圍著的怪物也在恢複,但在它能夠再次衝擊周圍的荊棘叢之前,夏德已經完成了最後的蓄力。
這一刻,仿佛世界都變成了黑色,隻剩下夏德手中的銀白長槍在霹靂中放射光芒。他以自己最強的力量,在靈的催動下投擲出了手中的電光。
沒有過程隻有結果,雷槍仿佛直接跨越了空間轟擊到了怪物。長槍同時貫穿了史密斯老先生和史密斯老太太的身體,然後穿刺進入地麵。
兩顆乾癟的腦袋低垂,看向被貫穿的胸口,隨後雷霆長槍炸裂,銀白色的電光徹底淹沒了怪物的身體。
【月之荊棘】的施法因為夏德的狀態極差而自動解除,夏德喘著粗氣勉強站直身體,先為自己的右手療傷,然後才走向了被電光淹沒的區域。
銀白色的雷霆緩慢消散,廣場地麵留下了爆炸後的深坑,而黃沙正迫不及待的填充進去。木杖刺入深坑的地麵,木杖表麵依然跳躍著霹靂的雷光。而怪物僅剩不多的殘軀,正在一點點的沙化。
「贏了!」
如果不是有【空間穩定光環】限製對方的大部分能力,夏德想不到自己怎麼打贏這場戰鬥。
兩顆乾癟的腦袋是最後變成沙子的,落在木杖旁的腦袋們分彆看向了夏德,在最後一刻,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了人性的光彩。但它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依偎在一起的兩顆腦袋,一起閉上眼睛變成了沙子。
夏德伸手費力的拔出了三分之一的長度進入地麵的木杖後,又發現怪物屍體所化的沙堆裡,居然插著一張卡牌,卡牌同樣有著強烈的低語要素。
當然,雖然這卡牌的背麵和「羅德牌」以及「萬象無常牌」有著一模一樣的圖案,但這不是這兩種紙牌的任何一種。
夏德彎腰撿起了紙牌翻到正麵,看到卡麵上方用鎏金的德拉瑞昂語書寫著:
【雙生戀人。】
卡麵上,是史密斯夫婦組成的怪物,站立在此刻黃沙漫天的聖德蘭廣場上。史密斯先生高舉粗壯的雙臂,史密斯老太太用纖細的手臂抱著他的脖子,兩顆乾癟的頭顱靠在一起。
在正麵的下方,則寫著三行句子:
【末日來臨時,被迫融為一體以期待共同存活的夫婦。】【身體與靈魂被迫融合的災難,來源於格林湖。】
【這是兩個愛戀一生的靈魂的力量,這完美的姿態,也許可以稱為凡人的奇跡。】
讀完了這句子,兩段陌生的記憶突兀的出現在了夏德的腦袋裡。
第一段記憶屬於史密斯老先生,夏德模糊的看到了他一生中的重要時刻,隨後以相當清晰的視角,在史密斯家中的二樓窗口,看到了華燈初上的聖德蘭廣場上,披著袍子鬼鬼祟祟的身影用鐵絲打開了聖德蘭廣場六號的門,然後閃身走了進去。
「小偷嗎?」
史密斯先生的聲音嘀咕道,而那道身影在夏德看來無疑就是露維婭。
第二段回憶屬於史密斯老太太,夏德同樣模糊的看到了她一生中的諸多重要時刻,隨後以清晰的視角站在史密斯家的二樓窗口
,看到了天空由霧蒙蒙的模樣,在短短幾秒內徹底黑下來的場景。
這兩段回憶結束,風沙擊打臉頰的輕微疼痛感讓夏德清醒,他低頭看著手中紙牌:
「看來,空間的被選者,的確是出現在格林湖地區,而且那裡大概率也是儀式的舉行地點。史密斯先生的記憶顯示,六號一直都是鬼屋,而露維婭大概率沒有獲得聖德蘭廣場的所有權,但卻偷偷潛入從那麼多的門依然存在看來,她將六號作為了自己的秘密據點,而且不用花錢;而史密斯太太的記憶,大概是末日到來時的光景原來如此,這把黑色時間鑰匙的用法,其實是進入【往世】,擊敗強敵,獲取記憶和線索。」
但他看著這收獲,又產生了新的疑問:
「但為什麼是卡牌,不是紙條、聲音、卷軸或者日記本呢?」
存在就必定有原因,這張極為類似夏德的【未來之人】卡牌的紙牌的出現,也必定有原因:
「末日時的環術士體係崩塌,變成了新的紙牌體係?或者萬象無常牌影響了世界的規則?或者創造羅德牌體係的預言家協會,在末日時影響了某些事情?又或者,所有被這根木杖擊敗的東西,都會變成卡片?」
他想不明白這些事情,隻能疲憊的收好了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