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夫人捂著臉訴說著這位表親的故事:
“我派人四處打聽過,知道她是在丈夫的葬禮後一周失去了蹤跡,那也是個月圓之夜。我擔心她的安全,又不知道要向誰求助,神啊,這種命運為何要降臨在我們身上?瑪麗卡現在還好嗎?你們把她怎麼了?”
“她沒事,但需要休養。”
夏德冷著臉說道,繼續維持自己“冷血殘酷”的人物設定,貝琳德爾小姐則關切的解釋道:
“這位先生在城外幫我調查的時候遇到了她,他們打了一場,所以他才會態度不好。但放心,你的表親現在沒事,如果你希望,待會兒就可以隨我去見她。”
“好的。”
侯爵夫人的情緒這才穩定了一些,雖然瑪麗卡·弗洛斯特女士是狼人,但她真的將對方當做親人。
但雖然找到了女狼人的親人並知曉了她的身份,關於那株古樹中龍鱗的調查,線索卻就此中斷。魔女還在想辦法的時候,夏德忽的將手伸向了側麵。柔和的星光降臨在了拉著窗簾的書房中,兩位女士的眼睛都被那片星光吸引了。
星光中是虛幻的三層低矮書架,夏德隨手取出了那有著半透明星光色彩的書本。打開後將其放到侯爵夫人麵前:
“這個人你認識嗎?”
書上是樹底洞穴中操控狼人的那個怨靈的模樣,侯爵夫人被那怨靈醜陋恐怖的模樣嚇了一跳,但仔細去看又立刻點頭:
“雖然有些不太像,但我應該見過他的肖像畫。瑪麗卡嫁給的那個叫做傑森·沃爾森的男人祖上也曾富裕過,家裡掛著一些舊時代的肖像畫。這個可怕的東西,和傑森·沃爾森的祖父很像,但是否真的是他,我不能確定。”
夏德露出了笑意,和同樣露出驚喜表情的魔女對視了一眼。這樣一來,狼人被那棵樹控製就說得通了。女狼人的丈夫的祖父在很久之前產生了怨靈,並附著到了低語丘陵的古樹上存活至今。而在他的後代死亡後,原本無法離開那棵樹太遠的怨靈,不知通過什麼方法接觸到了月圓之夜闖入林中的狼人。也許是幻術,也許是彆的本領,但樹中怨靈就這樣靠著雙方的聯係,最終讓狼人來到了樹下的洞穴並控製住了她。
“那個沃爾森的祖父是做什麼的?”
夏德問道,侯爵夫人回憶了一下才不確定的說道:
“在伍德家族經營的林場當經理,最受信任的時候,甚至可以稱作不是伍德的伍德。”
“他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
“那麼沃爾森家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瑪麗卡的丈夫傑森·沃爾森就是最後的後裔。因為找不到親戚,瑪麗卡家的東西至今都是我代為保管。哦,我可憐的表妹,為什麼這樣的命運要降臨到我們的身上?”
她又開始抽泣,而且這一次不管貝琳德爾小姐怎麼安慰,她都停不下來。
無奈的魔女隻好說道:
“我承諾不會舉報你,也不會對彆人說這件事。”
“但你會一直用這件事威脅我,讓我去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淚眼婆娑的女人又說道,而貝拉·貝琳德爾理所當然的點頭:
“是的,我會用這件事一直威脅你,所以我不會舉報你的。”
安卡拉侯爵夫人得到承諾,這才止住了哭泣:
“瑪麗卡一家的東西都在我這裡,你們想要調查什麼都可以。我會幫你們勸說瑪麗卡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她一直都很信任我。還有,還有,貝拉,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嗎?你既然認識環術士,我這裡正巧遇到了奇怪的事情,你能幫我一下嗎?”
“怎麼變成你讓我做事了?”
眉心有著脂紅色胎記的女士笑道,但還是點頭:
“沒問題,這位先生雖然冷酷無情,但辦起事來絕對是好手。隻是這樣一來,如果真的調查出什麼,你可是要支付費用的安卡拉侯爵負責管理王國駐月灣海軍,我有些事情之後想要請教一下。”
女人隻是猶豫了一會兒便點頭:
“可以。”
這根本不是夏德調查的報酬,而是幫她隱瞞血統的報酬,隻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不會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