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接下來要表演什麼?”
夏德好奇的問道,在這裡買票是不給實體票的,而舞台上的布景也沒有太大的指向性。
“我也不清楚。”
教士這樣說道,他提前調查過那位文森特·泰勒先生,知道他的長相,因此正東張西望的準備找人。
“教士,你這樣效率太低,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
說著,便拉著教士從院子側麵的小門準備去後台。
“偵探,你認識這裡的人?”
“當然認識,不過也不算是特彆的熟悉。”
幾分鐘後。
“哦,瞧瞧這是誰?漢密爾頓偵探,你怎麼有時間來我們這裡了?門口的小漢克不會又讓你買票了吧?”
劇團後台本不應該隨便讓外人進入,但看門的男人上次見過夏德,讓夏德和奧古斯教士進去以後,又立刻找來了劇團團長瑪麗安太太。
穿著一件紅色裙子但在外麵係了一條圍裙的女人非常熱情的歡迎了夏德,夏德搖頭表示門票沒什麼,隨後又介紹了奧古斯教士是自己的朋友,這才說起自己的來意:
“我在調查一件棘手的案子。”
瑪麗安太太會意的點點頭,邀請夏德和奧古斯教士上樓去說。木牆將院子一分為二,作為後台的這一側院子裡有一棟二層的低矮小樓。此刻一樓的演員們正在抓緊時間化妝打扮,一會兒要表演的似乎是獵人與公主與矮人的故事,夏德看到了一個麵色愁苦的男人,正努力在一隻紅蘋果上刷漆,讓它變成黑色以顯示這有毒。
瑪麗安太太領著夏德和奧古斯教士穿過了人群,來到二樓以後發現這裡還算是清靜。雖然也有人在這裡處理舞台道具,但窗邊的角落還是能夠找到避開其他人的地方。
從這裡的窗口就能直接看到樓下的觀眾席,奧古斯教士伸手把窗戶關上,夏德這才說道:
“茉莉歌劇團裡,是不是有一位文森特·泰勒先生?”
瑪麗安太太有些意外的點點頭:
“是的,你來找他嗎?那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在我這裡打零工。他犯事了?我就知道這樣的外地人來我們托貝斯克,一定會惹出麻煩的。而且平日裡我瞧他就不對勁,上次劇團丟了兩張壞掉的椅子,說不定就是他偷的呢,外地人都喜歡小偷小摸。”
然後她就說到了重點:
“泰勒最近尤其的不對勁,我們團從今年春天開始,就不表演那些卡森裡克的劇目了,結果他說我頭發長見識短,說因為我是女人所以太謹慎,阻礙了兩國的文化交流,是我這樣的人才讓兩國的矛盾變得不可調和。”
奧古斯教士問道:
“您沒有開除他?”
“我就當他是多喝了幾杯馬尿,不和他一般見識。不過後來我也讓劇團排了幾出卡森裡克的戲,結果還可以,就沒有追究他。我並非聽不進去彆人說的話。”
瑪麗安夫人還頗為驕傲的這樣說道,夏德感覺她被“偏見”的影響可能已經足夠深了:
“他平日裡的表現怎麼樣?”
“平日裡?哦,漢密爾頓偵探~你可是托貝斯克的名偵探,而且還有嘉琳娜公爵那樣的大人物青睞,您既然認為他有問題,他肯定就有問題。我瞧他平日總是能說出些大道理,其實心底裡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不僅把某個人想的比較壞是“偏見”,其實因為個人經驗和社會背景等因素,對特定對象產生好的想法也屬於“偏見”,這都是片麵和武斷的看法,就比如現在。
夏德隻好打斷了她的描述,更仔細的詢問道:
“我是想問,這位泰勒先生平日裡在這裡工作,也會談論諸如外國人、外地人、男人女人的矛盾之類的事情嗎?而且是用很偏激的想法評論。”
瑪麗安夫人立刻點頭:
“是的,特彆是最近幾周,隻要有人願意和他說話,他總是不吝嗇於表達自己的觀點。一開始大家也很煩,但他就是滔滔不絕的表達自己的看法,如果誰不理會他,他還會得意洋洋的說,那人是心虛不敢和他理論。但是”
她皺眉想了一下,大概是在回憶這整件事:
“但是,其實有些事情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至少比報紙上的那些評論家有道理。所以雖然大家都有些厭煩他,但誰也沒說過要趕他離開。”
“請問,他都說過哪些有道理的話呢?”
奧古斯教士又問道,夏德估計教士還在評估這個人是否是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