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累我?不不,沒關係,我可不怕什麼牽累。上次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帶著那位去了米堡,這功勞足夠我躺在功勞簿上吃一輩子了。”
貝恩哈特先生搖著頭。
而擦著酒杯的旅店老板,看著角落那桌的客人一邊秘密交談一邊不斷伸手向上指,他先是疑惑的抬頭,以為自家天花板出了問題,隨後又認為他們兩個肯定在非議城市議會或是非議國王,總之肯定在談政治問題。
“具體的辦法是什麼?”
“做一場大夢,在夢中如果可以見到紅月,你就成功了。”
貝恩哈特先生說著,將手伸向口袋裡摸了一陣子,然後摸出來了一隻被五彩繩係著的手鏈,手鏈上綴著月牙形狀的紅色寶石,上麵充斥著毫無疑問的褻瀆要素:
“壓在枕頭底下,一會兒我再給你畫一個儀式基陣,布置在床下。入睡前記得喝一些,可以引導自己進入深層睡眠的魔藥,最後是月相”
他掐著手指念念有詞的算了一下:
“這周之前都可以,運氣好一次成功;運氣不好永遠也不會成功。這儀式雖然聽上去簡單,但絕對可靠。但我必須再提醒你一遍,如果你成功了,就是在夢中直麵”
說著再次指向上方。
夏德很嚴肅的緩緩點頭:
“總是要試一下的,我看我和那位的關係也沒那麼差。”
貝恩哈特先生麵無表情的完全不打算理會這句話,雖然他不記得米堡之戰的後續,但現在猜也猜得出來當時發生了什麼,因此他隻當做自己沒聽清楚剛才的話:
“你對那些信件的占卜需要多久?占卜後我們再見。”
“現在是周二上午,哦,中午了給我一天半的時間吧。周四上午再見,還是在這裡。然後我們一起行動解決這件事,如果中途有事情需要聯絡,還是原來的地址。”
“沒問題,我也依然住在歌德大酒店。”
也就是“黃金黎明歌劇團”包下了一整層的地方。
和貝恩哈特先生告彆後,夏德返回貝琳德爾莊園吃了午飯。午飯後等到下午兩點,才等到因為處理城市動亂後續而疲憊的女伯爵回來。夏德雖然有些不忍再讓她辛苦,但還是提到了占卜那些書信來源的事情:
“這些信件的源頭肯定有反占卜措施,甚至有可能源頭是遺物。”
“沒關係,我是專業占卜家。”
雖然她表現的很自信,但還是喊來了阿芙羅拉小姐一起幫忙。名義上阿芙羅拉小姐還在從新大陸隨著自家船隊返回的路上,因此她最近也會住在這裡。
莊園裡有女伯爵專用的占卜房,這房間的專業程度比露維婭在夏德家三樓一號房布置的那個要好得多。女仆小姐們幫助布置儀式基陣,隨後兩位魔女都貢獻出了頭發用作占卜材料。
隻是下午三點,貝琳德爾小姐將自己獨自關在房間裡占卜過後,卻是疑惑的拿著那些信件走了出來:
“一片空白。”
這和萊斯小姐的結果是相同的:
“真是奇怪,什麼也看不到。”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夏德,夏德卻是一臉嚴肅的模樣:
“看來我又遇到麻煩問題了。”
眉心有著脂紅色胎記的魔女卻不是想到了這件事會有多麻煩,而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專業性以及自己也是有用的:
“你等著,這次的占卜儀式太小。我好好準備一下,明天再給你占卜一次。這次我要用全力了,我絕對能夠有收獲的。”
阿芙羅拉小姐看出了她的心思,便也好心的幫忙說道:
“夏德,你再等一天,貝拉想要占卜的事情,一定能夠占卜到,大不了借用一下議會的場地。”
“沒關係,這件事如果不是關係重大,也不會用來交換【血之哀傷】的消息。”
隨後阿芙羅拉小姐被送信的女仆叫走,西爾維婭小姐從瑪格麗特莊園送來了信讓她幫忙。於是金發女伯爵單獨拉著夏德到二樓的露台,和他單獨談了談:
“伱放心,我明天一定能夠占卜出結果的。”
“真的沒關係,彆放在心上,我還有其他辦法調查這件事。”
他笑著說道。
“那位露維婭·安娜特小姐是吧?”
魔女忽然揚了一下頭:
“去找她幫忙吧,但我敢打賭她也占卜不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