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讓我走?”
戴眼鏡的男人驚訝的問道,夏德想了想:
“嗯你帶錢包了嗎?”
“當然帶了,誰會出門不帶錢包?”
“把你錢包裡的錢拿一半出來給我,算是感謝我救了你吧。”
對方顯然沒想過會遇到這種要求,但如果真的花錢就能離開,他當然也不會質疑。
於是自稱“克勞德·賓斯”的男人一邊掏錢包一邊對夏德說道:
“你救了我,隻是一些錢當然沒問題,都給你。
我們能夠聽說這座墓園有秘密,倒不是經過了很仔細的調查。你應該知道,像萊特家族這樣的大貴族,其實後代很多的。月灣市文學院的一位教授就研究過,當代月灣居民中,至少百分之五的血統都與七大家族有關。”
他將錢包裡的硬幣和紙鈔一分不少的放到地麵上:
“能夠繼承財產和爵位的,隻有眾多子嗣中的一個。而離開家族並與家族漸行漸遠的後代們,手裡或多或少也有些以前從家族中帶出的東西。
大概是兩個月前,下城區,抱歉,我不能說具體位置。一個可憐的孕婦昏倒在了下城區的巷子裡,我們救了她,並幫助聯係了‘蛇心醫院’讓她入住並成功誕下了一個兒子。
她想要報答我們,就把據說是那個孩子的賭鬼父親死前留下的掛墜給了我們我們本不想接受的,但看那女人的樣子,她是恨透了那男人,一點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與那男人再有任何形式的牽連,即使那個賭鬼已經因為欠債被人打死了。”
這種事情在下城區不算少見,夏德和驗屍官阿爾貝先生相識將近兩個多月,交談中偶爾也會聽他講起各種屍體的故事。
一旦沾上了賭,會被毀掉的可就不止賭博者自己了。
“那掛墜有問題?”
“是的。”
他從口袋裡取出了那隻銀色掛墜,也一同放到了地麵上的錢幣旁邊:
“我們一開始隻是將它當做了那女人的謝禮,沒在意這個。直至最近嗯,‘虔修者’,是的,我們的首領被稱為‘虔修者’,他讓我們調查七大家族的古代秘聞,然後我們才意識到這隻掛墜背後的符號,與萊特家族當代家徽很像,隻是變形了。
之後經過反複的檢查和占卜,才發現以特定的角度用光線照射這掛墜,掛墜的影子中會出現這裡的地址。但地址隻是指向了這片地下墓區的一個範圍,我想古代環術士留下這掛墜的時候,大概也沒想到墓區最後會變得這麼大吧。”
夏德招了招手,地麵上的掛墜與鈔票、零錢一起飛向了他。他稍微檢查了一下便點點頭,於是男人對著夏德微微鞠躬,這才小跑著與他擦肩而過。
伊萊瑟小姐躲在暗處避開了他,等他走遠了才重新走出來。
夏德取出了被漆成紅色的勳章【高貴的血紅】,輕輕一按勳章以後,勳章變形成小蝙蝠追向了離開的男人。
稍等片刻夏德才說道: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麼說起來,在下城區救濟貧民,而且鼓動人們反抗貴族和商人的【永恒之光】,果然不是單純的普通人組織?”
藍眼睛的姑娘問道,夏德一邊數著鈔票一邊點頭:
“對,這樣才對嘛,如果隻是個普通人組織,‘拜光者研修會’想要吞並他們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精神控製、殺人控屍甚至易容替換都很方便一共2克朗3歐爾13芬尼,一會兒如果有時間,女士,願意賞光,讓我請你喝杯下午茶嗎?”
夏德笑著問道,於是那姑娘“矜持”的說道:
“你不是晚上還有約嗎?”
“但總能空出來時間的,你來到我身邊後,我也一直沒有抽出時間陪你。”
“看你這麼可憐,我就答應你吧。”
說著還在他側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還有,不要向我道歉,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