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以麵朝上的姿勢閉著眼睛浮在湖麵上,但既然有動物在湖邊飲水,就說明這絕對不是鹹水湖,湖水密度應該不足以支撐人類在昏迷狀態下無輔助物的漂浮。
“能感覺到什麼嗎?我能感覺到這附近的要素痕跡比其他區域要濃鬱一些,但除此之外看起來一切正常。”
溫斯萊特小姐又輕聲說道,在看到夏德搖頭後,她便伸手一指腳邊的石頭,那石頭便變作了一隻吐著舌頭撒歡奔跑的小狗靠近了湖水。
她當然不是將死物變成了真正的活物,這也隻是變形術而已。而那條小狗很順利的便進入了湖泊,用狗刨的姿勢嘗試著遊了幾分鐘後,便在魔女的控製下靠近了最接近湖岸的琳達·班納特。
它順利的到達了那姑娘的身邊,張嘴咬住班納特小姐的袖子以後,便拉扯著她遊向了湖岸。一切看上去相當順利,小狗成功的將那姑娘拖到了岸上,而謹慎的兩人也是等到班納特小姐完全脫離了水麵才走了過去。
小狗重新變作了湖邊的石頭,溫斯萊特小姐又不放心的向班納特小姐丟出了靈魂淨化的奇術,這才轉身對夏德說道:
“應該沒問題了。”
他們一起抬起手,控製著琳達·班納特小姐的身體漂浮起來,將其轉移到遠離湖岸的位置才將她又放了下來。夏德不放心的又將聖水淋到了她的身上,確定依然沒事以後才蹲下身檢查她的情況。
班納特小姐身上沒有詛咒痕跡,甚至連要素痕跡也幾乎不存在。她的確沒有死去,呼吸和心跳都還存在,但就是無法喚醒。
夏德嘗試了很多辦法,而死亡的大魔女甚至嘗試短暫的分離了她的靈魂與身體,但她的靈魂卻也是沉睡的狀態。
而“歎息之牆”這類強製逼問的奇術雖然可能對沉睡的靈魂也有作用,卻會直接汙染普通人的靈魂,不到萬不得已,芙洛拉·溫斯萊特是不會將其用到普通人身上的。
眼看時間接近了中午,夏德便用一小塊黃金施法“旅行者營地”,並用“菲歐娜的家政仆從”喚來了午餐與溫斯萊特小姐一起分享。
吃過了午飯,魔女又按照上午的方法“打撈”起了另外兩個陌生人,然後確定陌生的男女也和琳達·班納特是一樣的狀況。
他們兩個看上去應該是維斯塔市的貴族青年,隻是不知道具體身份。因為下午時林間又飄起了小雨,所以夏德便去砍伐了些樹木製作成了簡易木屋,用來暫時安放他們。
他和溫斯萊特小姐始終都沒敢直接下水,下午時又嘗試了很多方法喚醒他們,卻始終沒有效果。
不過至少共同相處,彼此交談的時光還是很有趣的。等到天色漸晚的時候,夏德主動去林中獵了兩隻兔子,而溫斯萊特小姐則負責采來了野菜,然後他們一起在篝火邊烹調了美味的肉湯和烤兔肉。
今天的時間已經來不及再去建立更大的木屋了,所以這天晚上魔女便紅著臉和夏德一起鑽進了雙人帳篷中,但好在兩人一晚上都規規矩矩沒有越界。
隻是等到第二天早晨醒來時,那害羞的貓頭鷹小姐還是讓夏德趁著今天有時間,把可以長久居住的木屋建造起來,她還是更喜歡在床上休息。
於是夏德去伐木和製作木屋與家具,魔女自己也沒有閒著,主動包攬了今天的打獵和采集野草的工作,甚至還向夏德要來了魚竿,在湖邊釣起了魚。
兩人的工作地點都沒有遠離湖岸,因此雖然在做各自不同的事情,卻依然能夠相互聊天交談。
這天的午餐和晚餐依然豐盛,而在晚上休息之前,夏德也趕工完成了木屋的主體與兩張單人床。
芙洛拉·溫斯萊特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矜持,便將兩張床推開,她睡在靠東牆的那張床上,夏德則睡在靠西牆的那張床上:
“你可不要半夜走過來呀我是很相信你的。”
於是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白天夏德打獵和做木匠活,魔女則負責製作紡織品和布置兩人親手搭建出的新家,而他們關係也在這雖然辛苦但並不無聊的生活中一天天的拉近。
兩張陳列在木屋中的小床不知何時都脫離了牆邊,先是被一些家具隔開,隨後便隻剩下床頭櫃的阻隔。在夏德獵到了一頭熊的那個值得慶賀的夜晚,兩張床被並攏在了一起,隻是害羞的魔女依然用一張簾幕將兩人阻隔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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