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夢境中,一瞬間仿佛便是永恒。欣賞著月亮的女士懷抱著夏德,聽著耳邊的“另一個我”訴說著“詛咒的力量被引動”“你對時間有所感悟”之類的話,然後逐漸感覺到自己在被這場夢境驅離。
於是她最後看向了夏德,等到在座椅上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座位上已經沒有了那年輕人,隻剩下銀色的戒指躺在那裡奕奕放光。
她撿起了那戒指攥在手心裡,坐在黑暗的演出廳看著空蕩蕩的舞台,不知為何心中感覺萬分的失落。
(小米婭奔跑中)
另一邊的夏德當然沒有回到1854年的深秋,雖然海蓮娜·卡特女士的猜想和做法有一定的道理,但如果這麼容易就能去往未來,物質世界的時間穩定性就未免有些太差了。
在夢中睡著的夏德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不像是倚靠著大樹,而像是靠著什麼柔軟的東西。但當他再次蘇醒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相當熟悉的白霧中:
“所以,這是成功了嗎?”
那些發光的白霧填充到了視野所見的各個角落,這種情況夏德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看起來不像是成功了這又是哪裡?”
【外鄉人,你進入了“命運賭場”。】
耳邊的“她”輕聲笑道,夏德眨眨眼,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雖然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結合這種起名方式以及周圍的環境,他很難不想到這裡是類似【空間迷宮】【地心熔爐】【聖白禮堂】之類的地方:
“命運賭場?等等,命運的古神【環先生】也被稱為【銜尾蛇】,所以那枚【銜尾之環】不會是”
向前又走了兩步,當啷啷~的骰子墜落和相互碰撞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繼續向前,白霧中更是傳來了數不清的人們吵嚷和叫喊的聲音。
那聲音並不會讓夏德感覺到過於吵鬨,而是像是背景聲一樣的不會讓他過於在意。
繼續向前走,白霧便逐漸散去,四周牆體升起,麵前不遠處也出現了一張桌子。
而等到夏德來到那張桌子旁的時候,大廳已經成型,四麵金色的牆壁與天花板、地板一起圍成了一個麵積看起來比聖德蘭廣場還要大的地方。
無數張桌子密密麻麻的無規律的陳列在這裡,但因為這裡依然有著白霧繚繞,因此夏德能看到那些桌邊有著一個個的人影,也能聽到似乎有無數的人在此叫喊著,但偏偏他完全能夠看清楚的就隻有自己麵前的那張桌子。
桌子是長方形的,桌角帶有弧度,桌麵上鋪著綠色的桌毯。從桌毯上畫出的方格來看,這分明是一張標準的羅德牌賭桌。
“真的是賭場啊。但問題是,即使不需要裁判,也要至少有個對手才能進行賭局。”
他心中想著便來到了長桌其中一端,於是從靠近這張桌子的另一張模糊的賭桌旁,一個人影自霧中走來:
“每個來此尋找命運轉機的人,都會留下自己的一道身影,而後來者的對手,便是那些曾經從這賭場中贏走了什麼的人。”
那人影說道,來到夏德對麵後,夏德才看到那是一個身材瘦高的老紳士。對方的穿著顯然不屬於第六紀元的蒸汽時代,而對方也的確不是人類,他更近似於回憶、影子、靈以及其他夏德說不清東西的混合體。
而那老紳士雙手按在了桌麵兩側:
“你想要從這裡贏走的,是回到1854年的機會對嗎?”
雖然對這裡仍然有些疑惑,但夏德還是點點頭:
“是的,我隻要贏了就能回去對嗎?”
“不必那麼著急,既然是賭局,那麼除了獎品之外,還需要你自己的賭注。”
他的眼睛掃視夏德:
“你胸前掛著的鑰匙,或者你手裡拿著的那把有劍鞘的劍,都可以作為賭注。可不要說這賭場不公平,你想要的可是在不危害時間穩定性的情況下,精準定位一個未來的時間點。”
夏德點頭認可了他的話,但沒有去拿那把鑰匙,那把鑰匙是長發露維婭的,他不能冒風險。
因此他將【守夜人】放到了桌麵上:
“我們賭羅德牌嗎?什麼規則?”
老紳士將手按在了桌麵上,隨後一副完整的牌組出現在了他的手下:
“你是第一次來這裡,而且我很肯定你還會來很多次,那麼這一次就簡單一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