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老師離開，這位老師打開教室門，帶著岷殊進去。
“教室已經布置好了，前後都有攝像頭，還有一個直播攝像頭直接對準試卷，這樣會不會給你壓力，影響你做題？”
岷殊：“不會。”
“那行，到時候你考試就我和劉老師監考，考慮到時間因素，我們並不會讓你做完四套卷子，而是挑選了各科比較經典的題型出來，都是高考的難度，沒問題吧？”
“沒問題。”
說話間，劉老師已經帶著密封袋進來。
“好了，那我們就開啟直播吧。”
直播間剛亮起，觀看人數就達到了三十萬，人數還在持續飆升。
劉老師驚呆了：“這些人都不用上班上學嗎？”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不枉我起床就打開這個直播間，終於在地鐵上等到了。
：這攝像頭是對著桌子嗎？那豈不是直接對著卷子？這麼猛的嗎？
：真的是黎城一中！好懷念！
：讓我看看有多少人是想看盛明珠翻車？
兩位老師看了眼彈幕，又看向已經坐下，似乎絲毫不受影響的岷殊，才打開密封袋。
四張試卷分彆對應語文、數學、英語，以及一張物化生綜合卷，這四張卷子都隻有一張A紙大小，前後兩麵一共五十道題。
岷殊直接隨意抽出一張開始做。
她寫得很快，也心無旁騖，直播間的觀眾卻討論開了。
：一上來就物化生，媽呀，這就是學霸的底氣嗎？
：她做得好快啊，不會是亂寫吧？有沒有學霸看看她寫對了沒有？
：目前選擇題都是對的，填空題不知道，因為我沒跟上她的速度。
：臥槽！就翻頁了！假的吧！盛明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答案啊！我們班老大也沒有這個速度啊。
：上麵的你誰啊，你沒有這個速度彆人就沒有？你當你是誰啊！
：我清大姚班的，你呢？
：………………
：？？？？？
岷殊沉浸其中，一張綜合卷二十分鐘不到就寫完了，很快就抽簽似的抽出了下一張卷子。
數學。
嗯，不錯。
她再次埋頭做題，卻不知道另一邊，有人正因為她而產生了一場小小的討論。
“乾嘛呢你？還有時間玩手機？數據弄好了嗎？”
“什麼數據，彆和我提數據，提這個我就煩，本來還想看會兒高中生做題緩解壓力，結果這丫頭寫得比我還快，我真的……被同齡人碾壓就算了，還被小我幾歲的碾壓，這個世界可真不讓普通人活了！”
“什麼直播啊，還做題，我也看看。”
“錢老師！”
拿著保溫杯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鏡，“我看看。”
張聞苦著臉，隻能將手機遞到老人家麵前。
“喲，這道題我知道，幾十年前的題了，當時這題的難度也上了熱搜。”
“真的？”張聞立即湊過去，不由跟著在腦海裡計算：“已知函數fx=√+x+√+a+……當a=時，求F（x）的單調區間，對任意正數a，證明＜fx＜。”
他變算變反身回去翻東西：“確實有點難度，等下，我拿個紙筆來。”
這邊他剛找到筆，就聽到老教授幽幽的聲音：“她已經做出來了。”
張聞一愣：“這麼快？”
這題對他這種競賽生自然算不是難題，隻是要做出來，也需要時間運算。
即使是同一時間拿到試卷，張聞也沒法拍著胸脯說自己能做得比岷殊快。
孫成聞言抬眼淡淡道：“這種直播都是有劇本吧，她如果真的有這實力，哪裡還需要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
“我不讚同你說的你話。”
錢教授嚴肅道：“每個人的環境和境遇都不相同，你這樣說實在是無禮。”
孫成有些無奈：“老師，那道題你也說了是曆年來比較難的一道高考題，正常來說，高三了老師都會將它拿出來講一講，黎城一中也算是名校了，這種題型我不相信他們沒說過。”
“誒！她這張卷子又做完了！彈幕裡也有人懷疑她是不是背題了！”
孫成和錢教授同時看手機，張聞指著一條彈幕，道：“你看，出題這人不知道想什麼，這道可是今年IMO的題，彆說是這姑娘，我都不見得能隨便做出來。”
錢教授指著岷殊，“可是她已經做出來了，而且做對了。”
“不可能吧！”
網友和張聞的反應差不多。
隻不過網友們連題都看不懂，都在問懂的人她這是什麼水平。
：如果真的是現場做出來，我隻能說，是馬上保送TOP的水平。
：今年的IMO那些題隻要是關注一些的應該都做過吧，我覺得不靠譜。
：對是對了，速度也快，但是……不太真實，我同桌就是搞競賽的，他說盛明珠這水平如果是真的，那當時一中絕對不可能放她走。
：數學題做出來了，要不我也湊湊熱鬨。
：草！是本人嗎？我見著我偶像了？
：有人科普一下這是哪位嗎？
：這是科普博主量子張！他京大量子力學博士！
岷殊看到新出爐的物理題，抽出一張草稿紙，根本沒有運算，直接寫出了答案。
物理對於人類而言，或許是一門學科。
可是對於神明，尤其是掌握且熟知世界運轉規則的先天神明而言，就如同本能。
她需要做的，僅僅是用人類的方式，將這條規則寫下來而已。
電腦前的量子張饒有興趣地挑眉：“有點意思啊。”
他抽出自己前幾天的草稿，隨便扒拉出其中一頁，再次發了一條彈幕。
量子張：這道題是對的，我很好奇你怎麼能做得這麼快，我這裡還有一道題，如果你願意，可以再試試。
：？？？所以剛才盛明珠那麼連停頓都不帶停頓一下的答案是對的？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剛才那道題雖然不是高中水平，但物理係本科生好歹也能做一做，這道題就有點過分了吧，這根本不是沒進過實驗室的能做出來的級彆了。
：又捕捉到一個大佬！哇哇哇合影！
：恕我孤陋寡聞，這位又是哪位大佬？
：圈子裡的回答一下，這位是MIT最年輕華裔教授，今年剛回國，正在組建自己的實驗室……
孫成也坐直了，“那是吳卿源？”
張聞：“……貌似是的，她跑盛明珠直播間做什麼？平常想和她說句話還得預約，今天她竟然還替盛明珠說話了？”
孫成臉色微變：“她不會是……”
張聞也跟著恍然大悟：“她不會是……”
兩人異口同聲：“想拉盛明珠一個高中生入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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