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提醒你,當年你母親梁女士做過什麼?還有徐女士為什麼難產你應該也很清楚吧。”
“我真是費解,一個踩著其他嬰兒的屍骨鳩占鵲巢,活著的每一天都在吸你的養母的血,還理直氣壯地將養母的親兒子踩在腳下的既得利益者,到底是用什麼身份,來裝作受害者的。”
盛清雲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當初我隻是一個嬰兒而已。”
“你小學就已經和你的親生母親團聚了,這麼多年,怎麼從來不見你對你的養母和其他家人有任何愧疚或者補償呢?”
盛清雲還沒說話,盛利已經開了口,他指著岷殊的鼻尖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這個家裡的一切也都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輪得到你來說話嗎!你給老子滾!”
岷殊看向閉著眼睛養在沙發上的徐媛,以及氣得渾身發抖,手腕卻被徐媛緊緊抓住的盛清明。
“那我就等著,看你們有什麼下場。”
離開病房之後,她輕輕一笑,嘴角的弧度都是輕鬆愉悅的。
就在剛才,她感覺到自己與徐媛之間的最後一絲血脈牽絆也消失了。
之前那麼多次,她都沒有對徐媛動手。
不是因為不忍心或者忘記了,而是她和徐媛之間總是牽著一條“生恩”線。
這條因果,是天道認可的。
雖說她與盛清明、盛利都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們對她幾乎沒有任何付出,所以親緣線淡得幾乎沒有,一個巴掌就能扇斷。
可是徐媛不同。
她這具身體並非完全的**凡胎,能承受神明的靈魂,一定有其特殊之處。
作為母體的徐媛,是她和降生的這個世界的最大羈絆。
且母親受孕生子,本就要經曆非常人能忍耐的痛苦。
這重恩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斬斷的。
尤其是她作為外來者,更加被這種因果所束縛。
因為當外來者還有與原住民的因果連接時,往往意味著他們是處於可以監控管製的狀態。
當外來者脫離了這個管控,天道就會分出一絲注意力,親自管控評估。
這對岷殊而言絕對不是好事。
好在她文運已經到手,那股強大力量也極有可能來源於已經意識到自己世界被入侵的天道。
這次她與徐媛的因果了結,就相當於得到了天道沉默的授權。
也意味著,她終於有了可以不管不顧和天道之子抗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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