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殊離開之後，辦公室的空氣晃動了一下，兩個人的身形緩緩出現。
“人家不接你的話，看來你的招新計劃要落空了。”
李老師微笑著在曹老師對麵坐下。
張寧則微微皺眉：“閔書確實是個好苗子，值得拉攏，曹老師您應該多費些功夫。”
曹老師聽到這裡就火大：“我怎麼拉攏她？她那油鹽不進不是裝聾就是裝瞎還裝傻的樣子是我能拉攏的嗎？”
他們既然審訊了羅佩珍，當然也就知道了她出現在0的真正原因。
說實話，當知道羅佩珍其實隻是摻入了王能和閔書的私人恩怨時，審訊室的人都有些沉默了。
曹老師這邊的沉默，是因為意識到自己被當槍使了。
另一邊的沉默，則是根本不相信這麼荒謬的理由。
一個眷者扮成平民混入明大，不是所圖甚大就是受人指使，這種人會聽一個平民的話去對付另一個平民？
這合理嗎？
簡直離譜！
然而不論如何嚴刑拷打，羅佩珍也不願意透露自己為什麼明明是眷者，卻要以平民的身份混入明大。
隻是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平民軍，自己是冤枉的。
但是沒人相信她冤枉。
因為沒有企圖的眷者不會這麼做，她說不出理由，又是在這個平民軍和眷者談判的關鍵時機被抓，學校高層當晚就給她定了罪。
畢竟平民軍混入明大，是明大所有高層都知道的事情。
不但知道，他們還有KPI，轉換之前如果抓不到平民軍，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把人送了出去，打算在談判時當人質用。
曹老師這邊的人當然知道羅佩珍不是平民軍。
但是一個不知底細不懷好意的眷者送上門來，順手送出去就能幫他們的人抵一條命，何樂而不為？
可就算是這樣，曹老師依然很氣。
不隻是氣自己被當槍使了，還氣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還得自己給自己上膛，就怕瞄不準岷殊要打的人。
李老師倒是很隨意：“我覺得你根本不用擔心這麼多，她的身份就注定不可能和我們為敵，你也知道……”
曹老師打斷他：“你怎麼確定她不可能和我們為敵，還有，她的身份注定了她的重要性，當時謝蒼的照片泄露出去，看到照片的不止那幾個人，吳承之前都因為她長得與照片上的模樣相似而動過手，你怎麼知道彆人不會也寧可錯殺不肯放過。”
李老師搖頭：“我倒是覺得你想的太深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最初選她的時候，給我們的理由是什麼。”
“你說，她不是爪牙稚嫩的狼崽，而是蟄伏的猛獸。”
曹老師一愣，自己確實說過那樣的話。
那時候剛上完第一節戰鬥專業課，那節課她看似一直掌控全場，實際上注意力一直分了一部分在岷殊身上。
她看見她眼也不眨地用以受傷換取信息，看見她敏銳發現敵人弱點之後毫不猶豫地出手，還看見她未雨綢繆，在陪練結束之後，也一直觀察著場中其他眷者的比試。
這其中，她當然沒有錯過吳承幾人過去與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