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她昨夜沒綁緊之故?
轉而想起他的手伸來被她抓住那一幕,他的手掌好像對準的是她的脖頸。
所以,他是想掐死她?
顏芙凝心慌地咽了咽口水,好怕,怎麼辦?
就這時,外頭傳來傅北墨的聲音:“嫂嫂,咱們去跑操了。”
顏芙凝心緒不穩,遂對外喊:“練功褲還沒乾,我今日不跑了。”
傅北墨的聲音再度傳來:“那我們去了。”
“好。”
她轉而一想,又不對。
他若真想掐死她,他們同睡一床已一月有餘,哪個晚上不是機會?
或許真是她想多了,他真的隻是撩了鬆開的床單罷了。
——
傅辭翊帶著傅北墨、阿力與李信恒一起沿河跑操。
回院子後,他教三人紮馬步,自己則時不時地望向西廂房。
房門緊閉,令他心情複雜。
他以往不是說謊之人。
昨夜本沒醉,鬼使神差地竟然順著南窈所言,裝了醉,就連南窈也被蒙騙了去。
而方才,他伸手的目的……
就在這時,灶間傳來顏芙凝的聲音:“吃飯了。”
原來她沒在房中,傅辭翊籲了口氣。
紮好馬步,李信恒與傅辭翊說了聲,便回村口。
阿力則跟著傅北墨進灶間拿碗筷。
用完朝食,傅辭翊問:“核桃在何處?”
顏芙凝從靠牆的桌案上拿出一個大紙包:“喏,都在裡頭了。”
傅北墨眨了眨眼:“嫂嫂是要哥哥砸核桃麼?”
顏芙凝笑道:“不是,我隻是讓你哥幫我挑幾顆硬的出來。”
阿力:“嫂嫂,我與北墨就能幫忙,夫子要教書,這等小事咱們來就成。”
傅辭翊:“……”
兩小子,此事也要與他搶?
顏芙凝搖了搖頭:“你倆有旁的事做。”
言罷去柴房取了一隻籃子,正是以前給傅辭翊送飯菜用的那隻。
她將核桃放進去,遞給傅辭翊:“幫我好好挑啊。”
“知道了。”傅辭翊起身,拎起籃子就走。
往院中走了幾步,轉回來,對她道:“跑操時,李信恒說起昨夜喝的酒是他父親留下的,如今他父親早已不在。”頓了頓,又道,“你幫我送一條肉去他家。”
顏芙凝頷首:“那壇酒等於是他的念想了,既如此我此刻就送肉過去。”
轉身去灶間拿肉。
傅北墨與阿力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她往哪,兩人便跟著往哪。
顏芙凝忍不住笑:“都沒事乾,是吧?”
兩少年齊齊點頭。
顏芙凝指了指水缸:“灌滿水。”
兩少年歡天喜地地應下,各拎了一隻水桶,往河邊跑。
拎水回來時,傅北墨看路上有孩童喚男子叔叔,羨慕地抱怨:“我哥不收徒,趕車李沒能喚我師叔了。”
阿力笑道:“北墨想當叔叔了?”
傅北墨一本正經道:“嗯,不瞞你說,我想當長輩,可以擺長輩架子。”
阿力又笑:“北墨你真笨。”
被人笑著說笨,語氣不像罵人,傅北墨倒也不惱。
“你為何罵我笨?”
阿力小聲道:“你叫夫子與嫂嫂早些生孩子,他們的孩子就該喚你叔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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