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都喜歡佩戴首飾的麼?
顏芙凝撫了撫發間的珠釵:“我有娘送給我的珠釵就好了。”
傅辭翊“嗯”了一聲,若有所思。
委實困倦,她掩唇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眸子含著水光,軟綿綿地請求:“我真困了,想洗洗了,你出去一會,好不好?”
“好。”
傅辭翊手癢,控製不住地捏了她的臉。
顏芙凝拍開他的手:“好就好,捏我臉作甚?”
少女軟綿綿的手拍在手背,仿若雲朵拂過,傅辭翊心情甚好,嘴上胡謅:“讓你清醒些,萬一洗時睡著,我如何幫你?”
“哦,那我謝謝你哦。”
她是真的很困了,遂也捏了捏自己的臉。
看得傅辭翊唇畔漾出笑意,索性拿了換洗的衣裳也去洗漱。
待他洗完回來,發現她今次動作頗快,早已洗好,此刻在床上懸著床單。
聽到開門的聲響,顏芙凝轉頭:“今夜有床單掛了。”旋即又是一個哈欠,“你是一起睡,還是再看會書?”
“我再看會書。”
傅辭翊將換下來的衣裳擱到一旁,披了外袍在身,背對床坐在書案旁。
不多時,竟聽到她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男子起身,將床頭的昏暗油燈移到書案上,原本書案一角的蠟燭吹滅。
房中立時暗了不少。
他側身看懸著的床單,如此光線儘可能地少穿往她那側,不影響她的睡眠。
屋外,繁星寂寥,蒼穹黑魆魆地仿若潑了墨。
屋內,燈火昏黃,卻異常溫馨。
原以為有適才那一出,他會看不進書,沒想到今夜的效率出奇地高。
一目十行,入目每個字眼皆過目不忘。
無論如何,秋闈解元,他勢在必得。
——
翌日清早,西廂房房門緊閉。
李信恒等人已候著,就等傅辭翊與顏芙凝一道晨練。
然而兩人都未起,他們又不便去叫門,隻好在院中先打拳對練。
待到婉娘與傅南窈也起了,西廂房房門仍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看已在練拳的幾人,傅南窈吃驚:“今日你們這麼早就跑完操了?”
她得快些燒早飯。
傅北墨皺了皺眉:“哥哥嫂嫂還沒起呢,咱們等著。”
婉娘心底大喜,麵上不顯。
自己催小夫妻圓房,大兒子逃到學堂住了幾日,莫非昨夜開竅了?
她就說嘛,芙凝長得美,身段又好,除非大兒子想當和尚,如若不然,怎麼會不開竅?
轉念一想,屋外的動靜不能吵到小夫妻,遂壓低聲命令:“都給我輕點聲。”
眾人應下。
殊不知,昨夜傅辭翊效率頗高,看書至淩晨不自知。還是顏芙凝睡了一覺醒來,看油燈還亮著,才提醒他入睡。
加上顏芙凝前一晚沒睡夠。
如此一來,夫妻倆便起得較以往晚些。
過了一炷香時辰,西廂房房門終於打開。
房門一開,傅辭翊與顏芙凝雙雙怔在原地。
農家小院就這點不好,等在院子的人能輕易直視他們的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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