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芙蓉麵上滑落晶瑩的淚珠兒,下眼睫上掛著的淚珠更是搖搖欲墜,襯得本就嬌弱的她愈發嬌豔欲滴。
瞧得再鐵石心腸的人心肝都要碎了。
傅辭翊疾步過去,捉了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你打我吧。”
她含淚搖頭:“你後麵又沒做什麼,我隻是慌了,方才的你讓我害怕。”
男子卻道:“今夜我可以睡在臥房麼?”
顏芙凝哭得一噎。
心裡暗罵,方才都那樣了,好意思留下的?
卻又怕瘋批被她拒絕後惱羞成怒,來點更猛的,隻好頷首應了。
傅辭翊上床躺好。
很是規矩。
方才是想獨自去睡的,轉念想到小妮子曾有一晚夢魘,是夢見自己強吻她。
今夜自己書房的舉動絕對嚇到她了。
怕她再次夢魘,他必須守著她。
不多時,兩人躺下。
傅辭翊躺得筆直,壓根不往她這側挪一寸,就連頭發絲亦不曾挪半根過去。
仿若在告訴她,適才舉止全因他飲酒之故。
——
翌日清早,顏芙凝沒見到某人身影,書房也沒有。
在飯廳用早飯時,亦不見他。
遂問婆母:“娘,夫君上哪了?”
明日十月初一,他才需去學堂教書。
今日九月廿九,照理是他的休沐之日,應在家才對。
她已經想起他所說的沒有聊好的話題是哪個,便想與他聊一聊,卻不想人不在。
婉娘搖頭:“我也不知。”
李信恒又盛了一碗粥,轉身回來坐下:“我知道,天蒙蒙亮的時候,公子牽著騰雲出了宅院。我問他需不需要我同去,公子說不用,他一人就夠了。”
顏芙凝“哦”了一聲:“他可有說做什麼去麼?”
李信恒搖頭:“沒說。”
吃了一口粥,他補充:“對了,公子說從今日開始,我與彩玉陪姑娘去酒樓。每旬我休息那兩日,北墨小公子與阿力代替我,與彩玉一道。”
顏芙凝頷首。
李信恒又道:“公子說,今後他要準備春闈,每日不再接送姑娘。”
顏芙凝抿了抿唇,淡笑道:“是不必送,酒樓與家裡近。”
飯後,由李信恒與彩玉相陪,顏芙凝去了酒樓。
酒樓生意與昨日一般,忙得腳不沾地。
中午最忙碌的時辰,池郡王又來用藥膳。
影五來櫃台前,含笑問顏芙凝:“姑娘,可還有包間?”
顏芙凝搖首:“委實抱歉,今日食客眾多,公子並未預約,故而沒有空餘包間。”
池郡王抬手指了大堂內剛剛在翻台麵的一桌:“我們就坐此桌。”
影五吃驚:“可公子從來不會在大堂吃的。”
特彆是與普通百姓一道。
池郡王嗓音清潤:“無妨。”
坐在大堂內用膳,可時不時地看到她。
如此甚好。
他心情甚佳地行至剛擦拭好的桌旁,掀袍落座。
前兩日傅辭翊都送她來酒樓,而今早卻無。
究其緣故,大抵是昨日他與其聊的那番話起了作用。傅辭翊何其聰明,想必他已然明白,即便學問再深,也不能與皇權抗衡。
用膳畢,池郡王緩步行至櫃台前:“芙凝姑娘,這幾日我就得啟程離開淩縣。年底京中事務繁忙,大抵沒有空閒再來青山鎮。不知明後日能否在酒樓吃到姑娘做的藥膳?”
顏芙凝應下:“可以,權當給公子餞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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