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頷了頷首:“大家繼續忙罷。”
視線不經意一瞥,發現有幾個陌生的洗碗洗菜工。不僅有男子,也有女子,年紀皆比以往尋的年輕。
倘若他們在好生洗碗洗菜也就罷了,偏生他們一有空閒,便時不時地瞥著廚子們切菜下料。
帶著疑惑,顏芙凝去尋了劉鬆。
“叔,酒樓新招了人?”
“確實招了人,生意好了,人手不夠。”劉鬆承認,“本想招廚子與夥計的,但他們說能忙得過來。我就想著廚子做菜,夥計端菜,這洗碗洗菜的活他們不用乾了,便找了些來洗洗刷刷的人。”
這時,向陽過來:“小掌櫃,其實還有樁事情掌櫃沒說,掌櫃說小掌櫃新婚,讓我們不要打攪你。”
顏芙凝蹙眉:“發生何事?”
劉鬆歎了氣:“近一個月,福豐酒樓多次來挖牆腳,不光挖廚子,也挖夥計。”
“我就被他們挖了兩次,都被我拒絕了。”向陽拍拍胸膛,“小掌櫃放心,我不會走的,一輩子跟著你。”
呂品也過來:“我被福豐酒樓找過三回,都說要給我高價。他們當我傻的,我才不走。”
成文樓是他的家,怎麼能走?
顏芙凝眼眸一縮:“福豐酒樓是來窺探菜譜的,你們是成文樓建立就跟著的人,挖牆腳挖的是你們,最終的目的是菜譜。”
劉鬆道:“對,我也想到了。這一個月來應聘廚子與夥計的有不少,我全都回絕了。”
雖說生意好,但廚子與夥計做本職工作,是足夠用的。
“得虧我們的人,他們挖不走。他們想要塞人進來偷拳頭,也是不可能的事。”
劉鬆補了一句。
“不好!”顏芙凝壓低聲,“叔,廚子與夥計方麵防著是對的,但洗碗洗菜方麵……”
“怎麼說?”劉鬆眉頭擰起。
“方才我觀察了下,他們洗菜的間隙老看廚子做菜。”
“糟糕,這麼說來,都是探子?”劉鬆怒火中燒。
“事不宜遲,今日處理。”顏芙凝下令。
“是。”
劉成文、彩玉與李信恒擼了袖子。
三人皆是力氣大之人,二話不說進了後廚。
將新招進來的洗菜工全拎去了庭院。
“怎麼回事?喂,怎麼回事?”有男子大喊。
“好好洗碗洗菜也就罷了,偷看廚子燒菜作何?”劉成文抓住男子的衣領子,“說,想乾什麼?”
“我看他們菜燒得好,想學一學,回家做給家人吃,不可以麼?”男子辯解。
李信恒捏了捏拳頭:“不說實話?”
男子顯然不怕:“我們都是正經做工的人,你們想作何?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小小成文樓竟然如此對待雇工?”
顏芙凝細細打量他們。
眼前的五人雖說皆穿著自己的衣裳,但外衫下擺露出來的麵料顏色皆一致。
如今天冷,馬上入冬,衣裳穿得多。
但裡頭的衣裳料子都一致就很奇怪了。
她衝劉成文、李信恒與彩玉招招手,四人進了裡頭包間,低語幾句。
複又到了庭院,劉成文三人大力扯開五個洗碗工的衣衿。
果不其然,他們胸口的料子上皆繡著福豐酒樓四字。
顏芙凝清冷質問:“挖我成文樓的牆腳挖不了,想進來當廚子與夥計不成,你們轉而來當洗碗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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