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長鞭卷下，卻沒有把對麵待宰的羔羊擒下。
一朵鬥大的白蓮悄然浮現，輕而易舉就擋住了黑煙觸手，讓它不能進犯分毫。
“哎~”
一聲歎息起於紫瞳法王耳邊，卻響徹整片夜空。
癲狂咆哮的西門老祖猛地一震，身上寒毛根根乍起，
一道涼氣從尾...哦，他已經沒有了尾巴根兒，隻能從腰間斷口而生，順著脊梁骨湧入後腦勺兒，
刺得他激靈靈打一冷戰，眼中瘋狂稍減，竟難得現出了一絲清醒。
“嘶，這是......”
在他震撼，驚悚的目光中，
對麵不遠處的那名絕色美人已經氣質大變，判若兩人。
五官還是那個五官，衣服也還是那身衣服，但即便是頭腦不清的他，
也不會把眼前之人和之前的孱弱血食混為一體。
紫瞳法王原本湛紫色瞳孔已經變為一片純白，
平淡目光射出，蒼茫，悠遠，淡漠，無情，諸般意味混雜，
讓她整個人都顯露出一種蒼老古拙，漠視眾生的氣度，
讓人一眼難忘，又心頭惴惴，不敢直視。
“無...無...無生老母？”
西門衝近乎呢喃般艱難吐出幾個字，嘴唇哆嗦不停，臉色煞白一片。
好像這幾個字燙嘴，哪怕僅僅隻是念出來就受到無形衝擊。
“你是...西門衝！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紫瞳法王輕輕開口，說出的話語卻沒有了之前的清脆婉轉，
而是低沉中帶著微微嘶啞，莫名的腐朽蒼老之感撲麵而來，
仿佛說話之人乃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嫗，
隻聞其聲，不用見其麵，
就能知道這人已經時日無多，隨時可能老死當場。
“我......”
西門老祖眼中血色湧動，表情漸漸猙獰。
顯然這句問話重新勾起了他心中的獸性，隨時又要失控。
紫瞳....不對，應該說是無生老母眼神不變，嘴角微翹，
露出一個好似了然又好似嘲諷的笑容。
“原來昨天的一些情報是真得。
本座被雜事糾纏，反倒沒能親眼目睹絕世強者對戰的風采。
你可曾見到那位暴打吠陀王的神秘巨擘？”
西門老祖臉上的表情愈加扭曲，
“不曾，本老...我昨天有事先走，沒能看到後來的爭鬥。”
無生老母嘴角翹起的弧度更深，
“看你的樣子受創不輕，想要完全恢複代價不小。
西冥皇朝覆滅在即，即便你能夠痊愈也已經回天乏力。
既如此，你可願皈依聖教，在本座駕前做一隻護法靈獸。”
“護法...靈獸？”
西門老祖眼珠子瞪圓，直接怒吼出聲。
他堂堂一座皇朝的老祖，曾經也是萬民敬仰的無上存在，
竟然被人稱為畜生野獸，士可忍孰不可忍！
“混賬，老妖婆你敢辱我！老祖跟你沒完！”
無生老母冷笑，
“沒用的東西。既然如此，留你也無用，本座時間有限，先送你回歸真空家鄉吧。”
絕命危機籠罩全身，西門老祖僅剩的那點兒理智完全被獸性取代，
“吼！想殺我，老祖我先吃了你！”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