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尷尬的笑了笑,“不,阿卡姆從不提倡暴力。”
洛基聳了聳肩膀,“我也不喜歡暴力,爸爸總是教育我擁有平和心態。”
“我會安排心理醫生和你們聊一聊,希望你們能在這裡過得愉快。”
馬丁說了幾句話後,前去為兩人安排心理醫生。
“他在說謊。”
等到對方離開以後,洛基對阿祖說道:“我能感覺到他的那些細微動作。”
“我知道。”
阿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更強壯,我的耳朵也能聽到你們無法捕捉的動靜,所以我更能聽出來他是在撒謊。”
“很好,我們都得出一致的結論:這個家夥的心理治療師,應該名不副實。”
洛基把嘴裡的口香糖吐出來。
半個小時後。
阿祖和洛基被安排和不同的心理醫生談話。
此時的走廊上,剛剛加入阿卡姆瘋人院的實習醫生——哈琳·奎澤爾,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
哈琳·奎澤爾,這位日後鼎鼎大名的小醜女,此時還沒有將自己改名“哈莉奎茵”,也沒有徹底發瘋,現在的她還隻是一個阿卡姆瘋人院的實習醫生。
儘管她擁有心理及精神科醫師的職業證書,但也必須從實習醫生開始做起。
“今天真是倒黴”
她低聲吐槽了一句。
上班的途中遇到堵車導致遲到,進入阿卡姆後還要被那個可惡的馬丁騷擾。
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後,她翻看今天要治療的病患的名單。
“洛基?”
看到這個名字她,瞬間愣住了。
“確切的說,是彼得.帕德裡克。”
一間昏暗的房間裡,洛基對坐在她對麵的心理醫生哈琳·奎澤爾說道。
此時洛基的惡作劇之魂再次燃燒,在哈琳·奎澤爾推開門進來的瞬間,他就把自己變成了彼得的形象。
頂著父親的形象,洛基學著彼得的說話方式,“認識你很高興。”
他向著對方的胸牌看了一眼,“奎澤爾小姐。”
“我記得我要看的病人是一個青少年。”
哈琳·奎澤爾疑惑的看著偽裝成彼得的洛基,“你看起來好像已經成年了。”
“不,實際上,我隻是發育的比較快。”
洛基向他胡扯道:“這世界上總有一些特殊情況,不是嗎?”
“或許是,那我們開始吧。”
哈琳·奎澤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看著眼前給她怪異感覺的洛基,向他問道:“我簡單看了一下你的資料.”
沒等哈琳·奎澤爾說完,洛基就打斷她,“實際上,我並沒有病。”
“進入阿卡姆的人都這麼說,精神上的感知有時會影響到你的判斷,或者.有時候我們對自己的精神感知也會出錯。”
哈琳·奎澤爾注視著洛基的眼睛,緩緩說道:“就像‘正穿著晨衣坐在火爐旁’,你聽過這句話嗎?”
“沒有。”
洛基搖了搖頭。
哈琳·奎澤爾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一天,大數學家笛卡爾得出‘我正穿著晨衣坐在火爐旁’這種感覺,可實際上,他隻是躺在床上,類似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過很多,比如有次,他正在數正方形有幾條邊或者正在算2加3等於幾的時候,‘鬼使神差’——他就是這麼說的——結果出了差錯。”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為什麼有時,笛卡爾的精神會產生錯誤認知?”
哈琳·奎澤爾停頓一下,不等洛基回答:“後來笛卡爾本人得出一個結論,認為人類的肉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思’,我思必我在,我們的思想總是不受控製的發展,但有時候它脫離了軀體,於是我們就對兩者產生認知偏差,思想無法與身體產生一致。”
洛基眨了眨眼睛,“奎澤爾女士,笛卡爾是錯的,不是‘我思故我在’,而是‘我思,故我在’。”
洛基雖然不喜歡上學,但身為神族的天賦卻是無與倫比的。
農場裡的書,在他很小時候就已經讀完,並且他還將斯莫維爾圖書館的書全部讀了一遍。
所以他能與哈琳·奎澤爾討論笛卡爾。
哈琳·奎澤爾驚訝的看著洛基,這個心理有問題家夥的回答,跟其他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洛基繼續說道:“‘自由’或者‘我’,是思想中誕生的。”
哈琳·奎澤爾吐出一口氣,對洛基說道:“但這些思想行為本身,僅僅隻是行為的副產品。”
“斯金納不是說過嗎?‘與在精神深處上演的華麗喜劇相比,行為本身卻顯得膚淺’。”
一邊說著,洛基一邊抬頭與她對視,“有些時候,我們的思想裡經常上演著瘋狂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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