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燈光再次亮起時,她睜開眼,對上一雙全是白色眼仁,沒有瞳孔的眼睛。
那雙眼睛仿佛來自地獄,帶著透骨的寒意和難以言喻的惡毒。
分不清是男是女的鬼白錦繡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
它張開雙臂將白錦繡抱進懷裡,似乎要將自己的魂魄融入對方的身體裡,奪舍對方,再次重生。
“啊!”
白錦繡嚇的屁滾尿流。
她戴在頭頂上的皇冠終於掉了下來,直接下跪求饒“江望舒,對不起。”
這一聲聲言不由衷的對不起,是她給江望舒的交代。
“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這些你對我的傷害?”江望舒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小舅舅淡漠道
“這些年你是怎麼傷害我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你知道自己說謊的話還會挨巴掌。”
白錦繡沒說話。
江望舒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當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那隻鬼會奪舍你的身體,吞噬你的靈魂,這種疼痛比淩遲帶來的痛感強大千萬倍。”
江望舒沒有騙她。
白錦繡如果死在這間屋子裡,江望舒有一萬種方式幫助自己和兩個親人擺脫嫌疑。
再說了,那厲鬼又不是江望舒召喚出來的。
血咒之所以讓人如此恐懼,是因為它會放大人在心底裡最強烈的恐懼,這些恐懼就是構成鬼影的來源。
白錦繡知道自己沒了退路,隻能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當初所作所為。
她沒有說謊,但是說一半藏一半,這也是一種說謊。
“你讓我覺得惡心。”戴亦恒直接吐了出來。
他不明白當初還是未成年的白錦繡心為何如此陰暗。
用極端的方式折磨自己的外甥女。
當初江明城和他說小外甥女被折磨的時候,他還以為是白家那幾個不懂事的孩子玩鬨可能過分了一些。
直到看到江望舒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他才知道小外甥女在白家過得是怎樣的水深火熱。
他恨自己沒有早一點發現江望舒,否則她也不會受到如此大的傷害。
江淩鶴眼眶發紅,他和妹妹江淩雪在江家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時。江望舒在白家朝不保夕。
他和江淩雪上著貴族學校,江望舒連識字的機會都沒有。
長大了兩人在家族的幫助之下,要麼上了國家頂級大學,要麼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而他這個可憐的表妹受到白家全家的欺辱。
江淩鶴捏緊了拳頭。
“欺負江望舒的人那麼多,為何隻怪罪我一個?”白錦繡咬出更多人來分擔自己的罪責。
戴亦恒冷笑道“我不會因為你說出那麼多欺負妄說的人對你高看一眼,相反你們白家就是一群垃圾。
如果不是你爸媽偷走了我的小外甥女,她豈會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戴一恒大步流星走到白錦繡麵前,他高高的抬起了手,卻沒有打下去。
白錦繡問“為什麼不打我?”
“打你臟了我舅舅的手。”江望舒打了一個響指,房間內所有奇異的怪像驟然消失,溫度也漸漸回到了正常“白家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一筆一筆向你們討回來。”
血咒已經清除,江望舒要去處理最後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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