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他就算是把賈平安三人殺了,隻要做得乾淨一些,彆人也是無法知曉。即便是猜到可能是自己所為,但沒有足夠的證據,一樣是拿自己無可奈何。
也可以說,在這裡,他鄭天江就是天,他可以為所欲為。
“認識你,天下第三樓的老板嘛,現在在寧古塔,誰又不知道賈公子呢。”臉上帶著笑,鄭天江用著一副充滿戲謔的口吻繼續說道:“聽說你有一隻白狐,已經通靈,可以幫著我們找到那些老參都在哪裡。哎呀,你說你怎麼運氣就這麼好,會擁有如此的寶貝呢。隻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鄭天江的臉色陡然就是一變道:“隻是你竟然給臉不要,有東西被我們鄭氏看中,那是你的福氣。可我們找你去買,你卻是百般推脫,怎麼?當真以為我們鄭氏是泥捏的,我們想要什麼東西,你說不給就可以不給了嗎?”
“還是你以為,你和將軍府的關係好,就可以不把鄭氏放在眼中,以為就沒有人敢動你了?告訴你,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大錯特錯,而今天,你就要為你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來人呀,一起上,把這個賈平安給抓了,其它兩人殺了,扔在山中喂狼。”
說到最後的時候,鄭天江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麵目,那就是他要殺人、他還要抓人、他更要搶東西。
“是。”跟隨在左右的六名鄭氏壯漢,齊齊答應一聲之後,這就向著陡坡之處衝了過來。
“我來攔著他們。”同樣早就有些等不及的古明月發出了一聲喝叫,然後揮刀就站在了最前麵,擋擊著所有想要衝上陡坡之人。
一把大刀攔於前,左右揮動惹人驚。
隨著那大刀被舞動是虎虎生風,六名鄭氏壯漢費了好大的勁,都沒有衝上來,不僅如此,其中還有一人不小心受了傷。
“真是一群廢物!”
就在鄭天江七人,衝了幾次都無功而返的時候,在他們身後,一道聲音突然傳出。隨即趙呻帶著四名年輕男子就走了出來。
“趙呻,你怎麼來了?”
鄭天江是認識趙呻的,此人之前就曾出現在鄭氏大院裡,雙方還喝過兩次酒,隻是交情不深而已。
“你都能來,為何我就不能來。”趙呻用著有些不屑的目光看了一眼鄭天江。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帶著人比對方多,竟然還拿不下賈平安三人。要不是自己一早就來了,豈不是說,任務真有可能會完不成嗎?
隻是用著有些敷衍的話回答了鄭天江,跟著趙呻的目光就落向到站在陡坡之上的賈平安三人身上,“看來這一次收獲不少呀,很好,即是如此,兄弟們也不用客氣了,拿人。”
相比之下,趙呻帶來的四人都是練家子,雖然不算是什麼成名高手,但論實力可是遠比普通壯年男子要強上不少,至少四人是懂得打配合的。
兩人在前,兩人在後,雖然還是無法第一時間就突破古明月的攔擊,但隻要時間一長,把體力消耗得差不多時,便可能是他們得手之機。
“公子不要怕,常超就算是死也會用身體保護您的。”常超的臉色早已經是煞白一片。
雖然他一直就是在市井中混,為了和妹妹能夠活下去,那是什麼事情都做,便是討飯的活都乾過。也因此見識過一些社會的陰暗麵,比如說有人被賭場催債,打斷了雙腿的場景。
但像是殺人滅口,且還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眼前發生,這還是頭一糟。
一個隻是十七歲,還未及冠的少年郎而已,要說常超內心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勇敢地站在了賈平安的前麵,擺出了一副想傷公子,就先殺了我的樣子。
這一幕,落在賈平安眼中,他多少還是有些感動。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沒有接受更多複雜思想的常超,內心還是純樸的,也是可信的。
正因為被人所信任,或是說有了可信任之人,賈平安才更不會讓他出事。他的目光先是向遠方的那群大樹後麵看去,他知道,在那裡胡步心正帶著十幾名官兵躲於暗處。
按說,鄭氏的人都跳了出來,他們也是應該現身了才對,但人家並沒有。
顯然,這是將軍府的人想要拿得更多的好處。比如說,等到常超和古明月都死了,鄭氏的人把賈平安給劫持了,這些人才動手,這樣才更能讓自己感激對方。
至於說,常超兩人的生命。嗬嗬,在利益麵前,不相關之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隻是彆人可以莫視這些生命,賈平安卻不行。
先不說他們已經是自己的人,就說為了自己他們能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等上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哪裡都不去,僅是這份心,便是相當的難得。“小白,引它們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