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灰手人問。
“他問了我個問題,我……我沒聽清楚。”那個人道,“他又問了一遍,我才知道他似乎是在……問我是怎麼死的。”
灰手人又問:“你說了什麼?”
“我因為不確定他問的是不是這個,就……就反過來問他:‘問我怎麼死的?’”那個人道,“說的時候,我反應出這話的意思,好像還有些生氣,我覺得他……他如果真是在這麼說的話,那……那絕對就是在胡說八道。”
灰手人問道:“他回答你了嗎?”
“他回答了。”那人人說,“他就那樣,說‘是啊’,那語氣就好像……我真的死了一樣。”
灰手人問道:“你說什麼?”
“我因為生氣,就……就跟他說……說他才是死的。”那個人道,“這隻是其中一個我在跟他說話。”
灰手人問道:“他呢?”
“他說……都死了還嘴硬。”那個人道。
“你又說了什麼嗎?”灰手人問。
“我跟他說我沒死。”那個人道。
“接下來呢?”灰手人問。
“接下來他就問我能不能……看到周圍。”那個人道。
“你當時依然看不到?”灰手人問。
“不……當時……已經能看到一些東西了。”那個人道。
“那時你眼前是什麼樣的?”灰手人問。
“很亂。”那個人道。
“亂?”灰手人問,“你並不是什麼都看不見?”
“不是看不見。”那個人道,“是因為能看到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根本分不清楚。”
“都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灰手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