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手人道:“那一起試試吧?”
“也行。”灰手人說。
灰手人說道:“現在就開始?”
“可以。”褐手人道。
於是兩人一起吹氣。
出乎意料的是,剛剛同時吹氣吹出一點,那風聲就不見了。
在一股風的聲音消失之後,灰手人和褐手人共同將還沒吹完的氣吹了出去。
“風聲突然停了,我還沒吹完呢就停了。”灰手人道。
“我也沒吹完啊,所以我就在風聲停了以後接著吹,直到吹完了這一口氣。”褐手人說,“其實我這麼說都不太嚴謹啊。我那根本就不能叫沒吹完啊。”
灰手人說:“我明白了。”
“我還沒說呢。”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說:“我估計就是我想的這事,因為我說完那話後,也覺得自己說‘沒吹完’不夠嚴謹。”
褐手人道:“你說。”
“其實我應該說,我剛剛開始吹,隻吹出了一點,那風聲就停了。吹出的那一點實在是太少了,所以都輪不上談有沒有吹完這件事。”灰手人道,“我認為吧,起碼得吹出超過一半以後才適合談有沒有吹完。”
褐手人說道:“嗯,沒錯。”
“你剛才想說什麼?”灰手人道,“在我說話之前想說的。”
褐手人說道:“你已經說了。”
“看來我猜對了。”灰手人道。
“剛才我一說時,你就說你明白了。”褐手人說,“聽了你說的,我已確定你的確明白我的意思。其實似乎應該說,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樣。”
“你的確明白我的意思。”灰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