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夫人走的時候,宋惜惜叫梁嬤嬤給她拿一斤燕窩。
二老夫人有咳症,天寒就要發作,以前宋惜惜沒少給她送。
二老夫人推卻不要,宋惜惜便拿她的話術來堵她,“您不要就是嫌棄我,那我也不能要您的東西了。”
說著便要叫梁嬤嬤把金鐲子塞回去。
“唉,我拿了拿了。”二老夫人連忙把燕窩捧在手上,“總是拿你的東西,我這張老臉都不要了。”
“我最艱難的時候,是您陪我度過的,我記在心裡。”宋惜惜挽著她的手臂,送她出去。
當初宋家被滅門,雖然大房那邊也有安慰,可隻是嘴皮子上的功夫,隻有二老夫人真心實意地陪著她。
知道她那時候吃不下睡不好,便給她煮安神藥,丹神醫開的那些安神藥,有一大半都是她親手煮的。
二老夫人聞言,差點落了淚,連忙拭了一下鼻子,轉了頭過去,“我也是拿你當閨女看待了,隻要你不嫌棄我這個窮酸老婦,以後便喊我一聲姨吧。”
如今叫二嬸也不合適了。
“您說巧不巧?我恰好缺個姨呢。”宋惜惜笑著,“不叫二嬸了,叫二姨,可好?”
“那敢情好的。”二老夫人笑著,這笑容裡卻多少有些心酸。
送了二老夫人,宋惜惜回屋幫著梁嬤嬤把東西拿回去放置嫁妝的庫房,衣裳則折疊放在箱籠裡,回頭這些箱籠都是要抬過去的。
至於瑞兒的那一套便捧著,回頭給瑞兒送過去。
她伸手撫摸著那些針腳,可見二老夫人是用心了,針腳細密,繡工精致,沒有半點瑕疵。
“嬤嬤,有時候付出了真心,也是可以換真心的。”宋惜惜有些唏噓地說了句。
“那肯定,天下這麼多人,總不會全是白眼狼,反而白眼狼還比較少見呢。”
梁嬤嬤想起方才二老夫人說的話,皺起了眉頭,“那易昉如果敢來,叫人打出去,她是怎麼好意思來找你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