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這個字,狠狠地激怒了易昉。
她猛地站起,一腳踢向宋惜惜的小腹,宋惜惜避都沒避,一個手肘下去,重重地擊在她的小腿骨上,易昉發出一聲慘叫,骨頭斷裂般的尖痛頓時讓她叫了一聲。
宋惜惜摁住她的領口,把她推在椅子上,俯身眸光冷冷地盯著她,“在我府中動手,你是有多大的本事?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易昉用力掙紮,卻掙紮不開,卻把自己的麵紗弄掉了,露出半邊醜陋的臉。
見宋惜惜盯著她的臉看,她崩潰大吼,“就是你,我今日來就是要找你問罪,當初你可以帶兵去救我,但你沒有,你甚至阻止戰北望去救我,宋惜惜,你恨我奪走了他,所以你故意讓蘇蘭基折辱我,你就是不忿,你就是恨我,你還不承認嗎?虛偽!”
“是你,是你害得我們夫妻反目,他現在連碰都不碰我,當初要不是你阻止士兵去救我,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你是不是跟蘇蘭基說好了?你們聯合起來要整我,我是清白的,他們沒有碰過我,你去跟戰北望說,你去解釋,我可以原諒你。”
“宋惜惜,人人都說你是功臣,但你見死不救,你不配為將,你任由我們落在蘇蘭基的手中成為戰俘,你任由我們遭受各種折辱,宋家滿門忠烈?我呸!我呸!”
宋惜惜眼底銳意加深,她依舊壓著易昉的領口處,回頭語氣平淡地對寶珠說:“你去看著瑞兒,不要讓他出屋。”
寶珠本也是瞪著易昉的,聽得姑娘吩咐,她道:“是,奴婢這就去。”
她跑著便出了門,飛快往紫蘭苑去。
易昉看到宋惜惜忽然變得深沉可怖的眼神,心頭一怵卻依舊色厲內荏,“你想做什麼?”
宋惜惜抓住領口把她拖了起來,徑直拖出了廳門。
寒風呼嘯,吹得易昉發鬢鬆散,她心裡沒來由地慌張,卻沒辦法掙脫宋惜惜的手,她的手像一隻鐵手,緊緊地攥緊便叫她掙脫不得。
“你想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你想殺了我?”
“放開我,宋惜惜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