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斟酌了下,命人把趙掌櫃帶上來審問。
偏廳置了炭爐,炭爐上烤著燒火棍,燒了一會兒,那燒火棍半截通紅了。
趙掌櫃一見這陣仗,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撲著跪了下來,“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
宋惜惜端坐,皺了眉頭,“要你的命做什麼?問你幾句話,你如實回答。”
趙掌櫃點頭如搗蒜,“小人知無不言。”
宋惜惜手裡拿了進貨的賬本,“進的這些便宜粗糙的貨,嘉儀郡主知道嗎?”
“知道,知道的,是她親自交代的。”
“你有沒有告訴她,金飾用料不純,容易出問題?”
趙掌櫃眸子轉了轉,道:“小人也有告知,但是郡主說不打緊,過幾年出問題,咱店都關張了。”
宋惜惜冷笑一聲,“是關店,還是都推到慧太妃的身上?”
趙掌櫃啞口,“這……”
宋惜惜也不追著問,“按說也開了幾年,如今陸續都會有些客人反映說金飾不純,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路總管在一旁,拿起燒火棍揚了揚。
嚇得趙掌櫃哆嗦著回答:“送些平價的禮物,堵住他們的嘴,今年生意做得好,嘉儀郡主的意思是,明年等過了八月婚嫁多的日子,便把店關了。”
“就這樣?”宋惜惜嗤了一聲,“我說了,要說實話,你說半句留半句,是想吞一吞這燒火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