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起身帶著宋惜惜出去,剛好看到被沈萬紫抓住頭發的煙柳。
這會兒,也不高傲也不清冷了,兩邊臉頰幾道巴掌印痕,十分清晰,臉頰都腫起來了,可見沈萬紫下手之狠。
沈萬紫見她們出來,厭惡地推了她一把,“滾!”
煙柳勉強站定,卻依舊抬起下巴看著瀾兒,“世子夫人,你的客人真是野蠻,但也要多謝你的客人,世子會更加疼惜我。”
說完,捂著肚子在侍女的攙扶之下離開。
瀾兒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淚水啪嗒啪嗒地落下。
宋惜惜帶著她回到她居住的院子側廳,拿手絹給她擦拭淚水,歎息一句,“她就這麼騎在你的頭上?瀾兒,你是郡主!”
瀾兒抽泣著,“郡主管什麼用?他也不需要依仗我父王母妃,再說,我父王母妃想幫他的仕途,還幫不上呢。”
一個閒散親王,沒有實權在手,不善於經營,手頭更無多少餘錢,靠著吃食邑,娶了一大堆的側妃姬妾,個個都要吃好喝好住好穿好。
他們如何能為瀾兒撐腰?
“她一直都這麼放肆?”宋惜惜問道。
“進門,給我敬茶的時候,把茶倒在我的鞋子上,我說她兩句,夫君還罵我。”
瀾兒擦著眼淚,眼底裡是深深的絕望,“表姐,我該怎麼辦啊?我這麼愛他,他怎麼能這樣傷我心啊?我懷著孩子,他就娶花魁娘子進門了,你見過那家勳貴世族會娶花魁娘子的?”
沈萬紫道:“得了吧,承恩伯府算什麼勳貴人家?若不是出了個探花郎,都沒落了。”
瀾兒抽抽搭搭地說:“我原先想著自己多幸運啊,那麼多貴女喜歡他,他偏娶了我,我知道自己長得不如煙柳,可我到底是王府出身的郡主,他怎能如此漠視我?自打煙柳進門,他都不願意來我屋中,便我懷孕難受,他也隻是派個人過來問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