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府中的下人,即便是連管家在內,都不曾說過宋惜惜半句不好,反而有時候她故作引導地問,他們也仿若不覺,依舊說宋惜惜待人寬厚,是位好主子。
二房那位老夫人更是,直接說宋惜惜在的時候,府中如何如何的好,連大嫂閔氏都附和了她的話。
嫁入將軍府之前,她以為將軍府上下定必對宋惜惜厭惡至極,畢竟,像她這般狹隘善妒之人,定必也會刻薄下人,下人會對她一片罵聲。
可偏偏就是對她頗有微詞的婆母與小姑,才對宋惜惜有咬牙切齒的恨。
她的恐慌就在於,她似乎掌握了一切,又似乎什麼都沒掌握住。
她發誓要比宋惜惜做得好,更有容人之量,讓天下人知道縱然同是二嫁婦,她也會比宋惜惜更識大體,更有治家能力,把將軍府裡裡外外操持得妥帖。
她也立心和易昉把關係處好,她既然是平妻,也占了個妻字,且是皇上賜婚,她這個主母隻要對易昉足夠寬容,那易昉定然會感恩不儘的。
畢竟,她曾被宋惜惜厭棄過。
但她連這點都估計錯誤了。
易昉根本就不領情,她對易昉的善意,易昉冷冷地沒有任何回應,甚至總會因一些小事跟她鬨起來,且是鬨得不可開交,有時候她想息事寧人,可易昉沒有這樣的想法,仿佛不爭論出這個對錯,她就不罷休。
而且在易昉看來,她易昉做什麼都是對的,而她這個主母正妻反而樣樣都是錯。
這樣的顛倒黑白,真是讓人生氣啊。
嫁進來之後的日子,真是一地雞毛,和她嫁進來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除了夫君待她還可以,彆的沒有一樣是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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