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
李亨不在乎自家高祖父的評價，他隻有滿心歡喜。
太宗來了，靠山就有了！皇位就穩了！
正在欣喜時，突然身上起了一道綠光。
李亨腦袋一懵。
‘朕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一抬頭，天幕上的一道綠光正籠罩著自己。
下一瞬！
全身突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不得著錦繡新衣，違之剝皮』
李亨嚇得連忙脫解衣裳！
此時手臂與胸膛已有幾處露出鮮紅的肌肉。
『不得食製鹽，違之斷舌』
李亨瞪大眼睛。
你這是要讓朕早死啊！
……
大明。
朱元璋眼睛一亮。
“妹子！咱想到一個好主意！”
“不行！”
馬皇後聽都不聽，直接回絕了。
朱元璋急了，一拍桌子。
“咱還沒說呢！你就說不行！”
馬皇後也不說話，直直的看著被朱元璋拍過的地方。
朱元璋順著視線瞅了瞅，用袖子擦了擦桌子，嘴硬道：
“剛才有隻飛蟲！”
馬皇後白了他一眼，隨後緩緩道：
“重八，我知道你想限製官員。”
“但事情不是這麼乾的。”
“你規定一個條件，超過這個條件就剝皮對不對？”
朱元璋一豎大拇指，大笑讚歎道：
“妹子！你是這個！真神了！你咋知道的？！”
馬皇後氣笑了。
“你聽沒聽我說話！”
朱元璋悻悻的收回拇指，撇嘴道：
“那你說咋辦？這幫讀書人都一個德行。”
馬皇後平心靜氣道：
“你以為嚴法就能管製官員？錯了，嚴法隻能讓官員更肆無忌憚！”
朱元璋一瞪牛眼，大聲道：
“妹子！我讀書少！你可彆唬我！”
馬皇後深吸一口氣，放平心態道：
“我問你，你為什麼造反。”
朱元璋一甩衣袖，不滿道：
“什麼造反，咱那叫撥亂反正！”
馬皇後也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他。
朱元璋清了清嗓，嘟囔著：
“你不是知道嗎……活不下去了……”
馬皇後握住朱元璋的手輕聲道：
“是啊，你活不下去所以造反，那官員活不下去呢？”
朱元璋皺了皺眉頭。
馬皇後繼續道：
“他們可能造不了反，但也不可能為大明儘心。”
“屍位素餐還是好的，就怕破罐破摔啊。”
“凡事要有一個衡量啊，重八。”
……
大明·永樂時期
朱棣看著天幕嘖嘖稱奇，剝皮？
自家老爺子應該會喜歡。
“爺爺，這肅宗也不至於此吧？”
朱瞻基感覺李亨有些倒黴，這些鍋完全應該再分給唐玄宗一半。
”嚴格來說，唐肅宗其實是位亂世天子。”
“他繼承天寶亂世的後果，致力平叛的同時嘗試解決天寶以來政治、體製運作中的各種弊端。”
“後宮和宦官勢力的膨脹也是因為他的主要精力在平叛上，這才沒限製住。”
“這……”
朱棣瞥了一眼孫子，又對朱高熾道：
“這小子這點不像你，腦子裡的天真拔不乾淨。”
朱高熾笑著點頭不說話。
朱瞻基撓了撓頭，小心問道：
“爺爺……是何意啊？”
朱棣冷笑兩聲，雙手插在袖子裡拉長聲音。
“何意？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朕能有何意啊？”
朱瞻基看著陰陽怪氣的老爺子，無奈的求助自家胖爹。
朱高熾臉上那一雙胖的眯起來的小眼睛掃了兩圈，隨後笑著道：
“謎題就在謎麵上。”
“你也說他是‘亂世天子’，既然亂世，那就要用亂世的評價來評定。”
“他的確是承接了他爹的爛攤子，但這也不是他無能膽怯的理由。”
“至於說什麼無法對後宮、宦官勢力的膨脹進行限製。”
朱高熾笑了笑。
“這不是無能是什麼？”
“唐肅宗彆的沒學到，倒是跟唐玄宗學了一手好權術。”
“最後給自己，也給後人留下了破滅的根基。”
“這父子倆，沒有區彆。”
……
剝皮實草是寫在《大誥》裡的，是1385年的事。
馬皇後是1382年死的。
空印案是1376年發生的。
毫無根據的猜想，剝皮這個想法可能老朱在空印案之後就有了，但被馬皇後攔住了。
等馬皇後死後，老朱沒了牽製就實施這個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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