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儘公卿骨!黃巢用物理手段結束了千年世家們!}
{沒有結束世家,但是起了一個結束世家的頭子,就好比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起了一個頭,後邊就有無數人跟風了……}
{他沒有砸爛舊世界,而是又創建了一個舊世界。}
{如果黃巢有能力創造一個新世界,他就是劉邦第二了!}
{黃巢:我活在唐朝我也不知道新世界是什麼啊!}
{準確的說他砸爛舊世界,是砸爛了氏族統治階級,砸爛了貴族的階級壟斷,以及重塑底層窮苦文人對向階級的上升之路。}
{如果他創建舊世界,接受士族擁護“長安兩街跪滿了士大夫”完全可以成為第二個李二。}
{他沒有,而是直接將士大夫屠戮殆儘。}
{怎麼解釋呢,相當於列寧打到了沙俄皇宮,俄皇表示我可以扶你為大教皇,列寧微微一笑高舉兩把神器,將俄皇、權貴、全部送上斷頭台。}
{唯一的區彆是,黃巢的一切行為是被動盲目的,他隻是基於複仇的原因有目的性的送門閥士族見去上帝。}
{相當於過程錯了,但結果對了。}
……
大秦。
嬴政提著墨筆的手頓了一下。
結束千年世家……
他不由想起了商君。
商君在製度上結束了世卿世祿,但真正結束卿士統治已經是自己一統天下的時候了。
黃巢真的能結束世家嗎?
隻憑著一次殺伐是撅不了根的。
陳勝吳廣……
嬴政放下了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衝天香陣透長安……”
此時他突然看到一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畫麵。
那副畫麵中,戰馬踏碎公卿,帝王變化無停。
天下再次四分五裂。
“千秋一統…真就那麼難嗎……”
……
大漢。
做為一個非常喜歡享受當下從不強求未來的人。
劉邦正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的看著天幕。
世家結束了,但還會有彆的權力出來接手這些空白。
“世家”永遠不會結束。
這個東西他早就看透了。
所以他從不強求什麼千秋一統。
當然了,所說不強求千秋一統,但能給後世子孫多留一點想法和製度參考來避坑,他也不反對。
“隻要派出一支輕騎去追擊唐僖宗,大唐立刻就亡了。”
“但這人居然想著先立國?”
劉邦不理解,但尊重!
“一入長安時不也被亂花眯了眼?”
呂雉非常喜歡扒劉邦的黑曆史,她就是看不慣這死人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劉邦翻了個白眼。
“朕那是試探!試探懂不懂?”
看著對方一臉“不管你如何說我都是這個說辭”的劉邦,呂雉扯了扯嘴角。
她最佩服這人就是,哪怕你抓他個現行他也能有一百個理由來解釋那不是自己。
……
漢末·(曹魏得國時間線)
“唉!x3”
曹操與劉備對視了一眼。
“孤……想起了洛陽的那場火……”
曹操神遊天外,嘴裡幽幽道:
“那一天,那董卓也是這般屠戮洛陽……”
劉備仰頭望天,熱淚盈眶。
可惜……備再也不能光複漢室了。
……
季漢·(三興大漢時間線)
“曹公可記得洛陽的那場火?”
劉備端著酒爵看著“請”來做客的曹操。
曹操看了一眼大耳劉,又看了一圈身邊的妻兒。
“記得,也就是那一天……操也死在了那場火裡。”
……
大隋。
楊堅看著波瀾壯闊的大唐末年,心情十分複雜。
獨孤伽羅看著他一臉的怨婦色,心中一股怒火突然升起!不由分說的踢了他一腳。
“嘶!”
捂著小腿,楊堅一屁股坐到踏上。
“伽羅?”
獨孤伽羅環抱雙臂一臉嫌棄。
“你怎麼又一副哀怨模樣!”
“我對你不好嗎?!拉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楊堅齜牙咧嘴的捂著小腿,連連點頭。
“好好好!我也沒說什麼啊!”
獨孤伽羅狐疑的看著他。
“那你一副死人臉的表情乾什麼?”
楊堅身體一僵,隨即歎口氣道:
“我隻是哀歎……”
“大唐不應該是這種落幕……它承接朕的遺德。”
“不應該是這副樣子落幕……”
獨孤伽羅一言不發,默默蹲下給他揉著小腿。
楊堅看著板著臉的皇後,笑意盈盈。
“……伽羅,輕點。”
“……啪!”
“啊!”
……
大唐。
“結束了……”
李世民擦著眼淚,他現在心裡十分複雜。
既氣憤叛軍屠戮長安,又舒心大唐終於可以落幕。
倒不是他不愛大唐,沒人比他更愛大唐。
他不想大唐如此一陣陣的回光返照。
因為他看明白了,這種回光返照隻能讓那些國之蠹蟲得利。
而百姓……隻會更苦!
如果可以,他希望有一個人能在大唐的廢墟上建立一個新的大唐!
哪怕這個大唐跟李氏再無關係。
但百姓能休養生息就是功勞一件!
然而可悲的是,他沒看到哪個人會是這個仁義天子。
“百姓苦啊……”
……
大宋。
“黃巢以為就此開天辟地、改朝換代,事實證明,他把問題想簡單了。”
趙匡胤給自己倒了杯茶,語氣平靜。
“他得到的僅僅是一個長安城,而不是天下。”
“但即便是在長安,他也沒有得到百姓們的真正支持。”
趙匡義聞言笑道:
“先是搶掠百姓,後是屠戮公卿,最後又大肆牽連所有城內識字之人。”
“他是自絕於天下。”
……
【黃巢攻破長安,派了一支隊伍追殺唐僖宗,唐僖宗逃到鳳翔,被他貶在這裡的前宰相鄭畋請求唐僖宗守在鳳翔。】
……
天幕上。
一道崎嶇山路前。
李儇看著麵前跪地叩首大臣,淚濕滿襟。
大臣叩首,一邊流淚一邊奏道:
“聖駕流落至此,全是臣下過錯。臣請陛下責罰!”
李儇扶起大臣,隨即拭淚道:
“這不能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大臣聞言,立刻乘機進言道:
“臣鬥膽請求陛下駐蹕鳳翔,詔命天下方鎮一同發兵,進圍長安!”
“蕩平賊寇,重振大唐!”
李儇擦拭眼淚的手一頓,又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田令孜,隨即推托道:
“朕不願離賊寇太近,待到了興元之後即可征調天下兵馬,進剿賊寇,收複京師。”
“愛卿身負重任,要替朕阻擋黃巢賊軍西進,同時安撫西疆諸番。”
“朕命伱做京城四麵行營都統,節製諸道兵馬,早日克複兩京,剿滅草寇,為朝廷建立大功!”
大臣叉手行禮道:
“臣謹遵聖諭。”
“然時事艱危,道路阻塞,奏報難通,請陛下準許臣便宜行事。”
“臣必當竭儘愚鈍,以死報國。”
李儇聞言一喜,慨然允奏:
“愛卿可自行決斷,不必事事奏報!”
……
【鄭畋,字台文,滎陽人,出身名門,簪纓世家,曾祖、祖父俱中進士。】
【史稱其“美風儀,神采如玉”。是晚唐末期為數不多的忠臣、能臣。】
【僖宗即位時,五十一歲的鄭畋先為兵部侍郎,而後遷吏部侍郎,加同平章事。】
【後因與盧攜在中書省爭執,不慎將桌案上的硯台帶到地上。唐僖宗聞之大怒,認為宰相相爭難為天下表率,於是將二人全都免去宰相之職,貶為太子賓客,分司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