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與歸在權氏安保的通訊頻道裡,對著剛才向他“告狀”的權氏安保隊伍冷聲說:“全體撤出小樓,在門前集合,聽候命令。”
權氏安保有一部分人,此刻還留在權采薇住的獨棟彆墅裡,這時都知道大事不妙。
可這個時候,他們想負隅頑抗也來不及了。
權與歸明顯回過神,已經控製了局勢。
而權氏的那艘大型飛行器上,甚至有可以定點清除的微型導彈……
他們互相看了看,打算一口咬定是暗夜狩獵者小隊的人綁架挾持了權采薇,來減輕他們的失職和……一些圖謀。
夏初見小隊的飛行器通訊器裡,這時傳來協會理事顧山君的聲音。
顧山君說:“我相信你們,你們的任務完成得很好。現在,我命令你們,跟權氏的主飛行器對接,送鬱金香貴女過來。”
葉世傑馬上說:“好的,顧理事,我們現在就來。”
夏初見卻叫道:“慢著!我們可以把鬱金香貴女交給他們,但是我們為什麼要跟他們的飛行器對接”
所謂的飛行器對接,如果是兩艘型號不一樣的飛行器,那一般是小型飛行器飛到大型飛行器的艙腹裡,完全處於對方的控製之中。
夏初見明顯不想失去主動。
葉世傑皺了皺眉:“顧理事在那邊,你還不相信顧理事”
夏初見冷靜地說:“我想相信他,可我跟他不熟,目前對他沒有足夠的信任。”
平瓊驚訝地說:“可他是顧理事啊!你怎麼不信任他”
夏初見認真臉:“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一次為什麼你們會睡得那麼沉其實不止這次,我發現了,這幾天每到晚上,你們都睡得可香了,就我一個人為了小隊的任務夜不能寐殫精竭慮……”
宋明前瞪了她一眼,說:“行了,我同意你的意見,但沒必要搞人身攻擊吧”
李縛揉了揉後頸,也說:“我同意初見,而且我也不認為小初見是人身攻擊。我確實發現,自從來到樊氏這裡,我的睡眠質量好了不少。”
彆人不知道,李縛自己是很清楚的,他自從離家之後就失眠,經常睡不著覺的。
葉世傑緩緩點頭:“我發現了,所以今天晚上晚飯的時候,我隻吃了一半……”
而夏初見,從來不吃樊氏提供的食物。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恍然明白了什麼。
平瓊心有餘悸:“那我也同意初見。沒理由我們不相信自己身邊的人,而去相信一個外人。”
其實嚴格來說,顧山君不算外人,可現在,他們都成了驚弓之鳥。
敵我之間,還怎麼分得清楚
顧山君聽見這個小隊的對話,簡直是又氣又笑。
雖然對他們不肯相信他,還有點心酸,但還是打心底裡驕傲。
作為賞金獵人,他們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的素質,真是杠杠的!
顧山君最後妥協說:“夏初見把鬱金香貴女送過來,你們小隊的飛行器不用對接。”
夏初見當然是不想去的,可她確實是最了解這件事的人,除了她,誰還能去
平瓊擔心地說:“初見,你過去,不會有危險吧”
夏初見指指自己的量子光腦,無所謂說:“我都錄視頻了,等下給他們看就知道了。”
宋明前朝她豎起大拇指:“想的真周到!小初見真是長大了!”
夏初見心想,不過是被坑多了,處處更加小心罷了。
可見成長,就是在不斷掉坑的過程中,學會給自己留後路。
……
夏初見帶著依然昏迷的權采薇,來到權氏的主飛行器。
她已經來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
這一次,顧山君也出現了,甚至是他親自給夏初見,打開權與歸那間辦公室的門。
而夏初見一直緊緊抱著用毯子裹著的權采薇,不肯讓任何人碰她。
等她進去之後,顧山君連忙關上了房門。
權與歸從辦公桌後走出來,陰沉著臉,負手說:“……你最好不要對我撒謊。”
“權二少,你活這麼大,是隻長了一張嘴,沒有長腦子嗎”夏初見實在忍不住,開口懟他。
這個男人,自從第一次見麵,她就想用大狙給他腦袋上種個窟窿!
權與歸眉頭緊皺,瞪了她一眼,說:“她的情況怎麼樣”
夏初見抱著依然昏迷的權采薇,說:“她的情況不太好,樊成才不知道用什麼東西迷暈了她……她身上隻剩一條內褲了,所以我用毯子裹著她。”
權與歸緊皺的眉頭忍不住跳了幾下,“你說什麼!樊成才跟樊成才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我之前就給你們權氏安保的係統發過消息啊!”夏初見亮出自己給權氏安保係統發的兩條消息。
一條是十分鐘前,說鬱金香貴女住的這棟彆墅,好像出現了屏蔽係統。
一條是三分鐘前,說鬱金香貴女出事了,她先進去。讓他們派女安保進來善後。
權與歸看著這兩條信息,實在是怒不可遏。
因為這兩條消息,他在權氏安保的通訊係統裡,根本就沒看見!
這是內部有賊啊,截留了這兩條信息!
權與歸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冷哼一聲,說:“行,等鬱金香醒來,就是這些人的末日!”
夏初見說:“等她醒過來,黃花菜都涼了,還是先給她治療,然後莪給你們看行動視頻。”
權與歸直接說:“把她送到醫療艙裡。”
夏初見愣了一下:“你們這裡就有醫療艙!”
麻蛋,看看彆人家的飛行器,再想想自家的……
夏初見譴責的目光,不由看向暗夜狩獵者協會五大理事之一顧山君。
顧山君:“……”
他也想要有醫療艙的飛行器啊!
可這種東西,是想就能有的嗎
顧山君訕訕移開視線,對權與歸說:“權二少,醫療艙在哪邊”
權與歸轉身:“跟我來。”
夏初見抱著毯子裡的權采薇,跟著權與歸走到他辦公室後麵的一個小套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