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拿起小書房茶幾上的瓶裝水,打開喝了一口,繼續說:“我當然拒絕了。”
“他們的人腦子不好使,隻想到這種下三濫的方法。”
“我說我來幫他們解決競選中的最大對手,但是我必須要有一份合約,不然空口無憑,以後繼續對我嘮叨救命之恩,那我就隻能把這條命賠給他們了。”
夏初見算是看出來了,宗若安還算是君子,可他身邊的人,君子太少。
他也不可避免,會受影響。
權與訓回過神,說:“就是你想讓我看的那份合約?”
夏初見點點頭:“權少是這方麵的專業權威,您幫看看,有沒有隱藏漏洞什麼的。”
“雖然我信宗少的人品,但我不信那個什麼胡塗的人品。”
權與訓微怔:“胡塗?就是那個專業競選經理人?”
夏初見說:“您也認識他?”
權與訓微笑說:“不算認識,但是知道這個人。如果連他都隻能想到那種餿主意,大概也真是走投無路了。——你決定了,你真的有辦法能夠幫忙?”
夏初見聳了聳肩說:“我已經答應他們了。”
於情於理,她都沒法推辭。
以宗若安的地位身份和財力,說實話,夏初見真想不出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
所以對以前的救命之恩,她銘記在心,可找不到報答他的方法。
現在他終於有所求,她肯定是義不容辭。
但是得按她的辦法來。
她夏初見從不被人牽著鼻子走。
權與訓說:“這跟彆的不一樣,你要想清楚了。”
“這是競選,裡麵會出現各種匪夷所思的情況。”
“你摻和進去,會被人利用,對你有人身攻擊,會扒你的曆史、家人,甚至可能還有恐嚇、威脅,甚至真正的人身傷害。”
夏初見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恐嚇、威脅和人身傷害不算啥,我可以應付。”
她的嗓音轉而狠戾:“但是絕對不能對付家人。如果有人對付我的家人,不管哪一方,我肯定以牙還牙!”
“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跟我鬥,讓那些高層、貴族,掂量掂量自己龐大的財產和家族!”
“我說到做到!”
權與訓說:“那這一條,必須加到合約裡。”
權與訓這麼說,就是同意幫夏初見看合約了。
夏初見高興起來,心想麒麟子做事果然靠譜,這麼快就提出專業意見了。
隻孟光輝看看她,又看看權與訓,心裡憋屈的厲害。
他怒氣衝衝說:“初見,我去幫你調查那個滕平茅,幫你還這個救命之恩!”
又數落夏初見:“初見,我知道宗若安以前救過你的命,可你也不能說這種大話!”
“那個滕平茅如果這麼好對付,你以為宗氏收拾不了他?!”
“連宗氏都收拾不了,你摻和什麼勁兒!”
夏初見知道孟光輝說得有道理,但這是她必須要償還的恩情,不親手去做,她於心難安。
夏初見認真說:“領導,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這是我跟宗少之間的事。”
“他確實救過我的命,您不知道,那一次,我都絕望了,可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把那個樊成才喝止住,又救我出魔窟……那種絕處逢生的狂喜,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再說如果不是難度大,宗氏都無法解決,又怎麼能體現我夏初見的命,真的很貴呢!”
孟光輝瞠目結舌看著她:“……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你明明是要給宗若安賣命!怎麼成了你的命更貴重?!”
權與訓倒是明白了,微笑著說:“看來以後,我也要救夏少校一次命,這真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夏初見笑著說:“還是權少識貨!”
孟光輝這才明白夏初見是什麼意思。
他深深看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告訴夏初見:“這件事,我肯定要彙報給霍帥。”
“霍帥如果認為不妥,也會問你的。你想想怎麼回複霍帥吧……”
夏初見心想,不久前霍禦燊還問她,要怎麼報答他和宗若安的救命之恩,所以霍禦燊應該不會覺得不妥吧?
她點點頭,“我會跟霍帥說清楚的。”
兩人談話剛剛結束,夏初見就收到了宗若安那邊傳來的一份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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