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和平瓊現在還都戴著人臉頭套,也不怕被人看見。
夏初見連忙起身,高高興興來到雲女蘿身後,做了她的隨從,其實就是保鏢。
權與歸看了夏初見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隻有顧山君拚命給夏初見使眼色,讓她不要摻和進來,夏初見都當沒看見。
……
一行人很快來到權采薇之前住的那棟獨棟彆墅前麵的草坪上。
十二月底的天氣,大府郡還是溫暖如春。
朝陽在地平線上躍躍欲出,柔和的晨光從雪白的雲層邊緣一縷縷透出,深藍的天幕於紫色霞光中變得色彩萬千。
草坪上綠草如茵,黑頂白牆的獨棟彆墅,是這領地上造型最彆致的一棟建築,應該也是造價最高的一棟建築。
樊氏拿出來專門拿出來給權采薇居住,確實顯示了他們對她的重視和尊敬。
可僅僅這樣就夠了
如果這就是重視和尊敬,那之後對她的傷害,又是什麼
權與歸陰沉著臉,腦海裡思緒翻滾。
雲女蘿卻依然帶著那股文雅淡定的笑容,看向站在彆墅門口那些權氏安保人員。
這些人穿著統一的權氏安保製服,胳膊上還有權氏風暴海族徽的臂章。
雲女蘿眼神微閃,輕聲問權與歸:“是你讓他們守在這裡的嗎”
權與歸簡單地說:“這些就是大哥要處理的人。”
雲女蘿點了點頭,“知道了。”
權與歸上前一步,吩咐說:“樊氏的家主呢去把他們都叫過來。”
他們身後有人彙報說:“權二少,已經通知樊氏了,他們馬上就趕過來。”
話音剛落,樊氏家主樊博維和樊氏大少樊成器,帶著一些年紀大的族老們,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而且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一個雲女蘿沒有預料到的人過來了。
宗若安。
這可是跟權與訓一起,被並稱為“世家雙璧”的顯赫人士。
宗若安跟在樊氏身後,直接從一架顯出身形的小型作戰飛行器上直接跳下來。
看起來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來不及用大型戰機。
宗若安也是第一眼就看見了雲女蘿,他心裡非常驚訝。
這人怎麼來了
他和權與訓是一個圈子裡的,對彼此都很熟悉,甚至包括彼此的下屬。
比如宗若安的秘書呂堅朋,權與訓就認識。
而權與訓的一等秘書雲女蘿,宗若安也很熟悉。
雲女蘿往前一步,先朝宗若安伸出手,優雅的儀態毫無瑕疵:“宗少,想不到你也在這裡。”
宗若安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說:“這話應該我說才對,雲大秘書,元老院還沒放假啊,你怎麼就出來度假了”
雲女蘿歎口氣,回頭看了權與歸一眼,說:“權首席的弟弟妹妹出來玩,結果出了點事,你說我這個做秘書的不來幫他們,誰會幫他們呢”
宗若安點點頭,說:“雲大秘書說哪裡話,他們是與訓的弟弟妹妹,也是我的弟弟妹妹,大家一起長大的,怎麼這麼見外我前天才見了采薇,跟她聊了好一會兒。”
雲女蘿正色說:“那既然宗少這麼說,我也就腆著臉,求宗少給莪們主持公道了。”
在場足足有幾百人,從頂層貴族,到底層安保,甚至還有樊氏的割草工人們,都站在那裡,支著耳朵聽著那兩人寒暄。
夏初見跟在雲女蘿身後,吃瓜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因為她戴著人臉頭套,宗若安根本沒有認出她來。
他的注意力都在雲女蘿的言辭上。
聽雲女蘿這麼說,宗若安心裡警鈴大振。
他知道雲女蘿是代表著權與訓。
他對權與訓的了解不太深,但也絕對不淺。
就跟權與訓對他的了解一樣,都知道對方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要是見這些人外表風度翩翩,說話做事彬彬有禮,就覺得他們是至誠君子,那隻能說,祝你忌日快樂。
宗若安頓時笑得比晨光還要動人:“雲大秘書開玩笑了,權氏哪裡需要我來住持公道——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惟權大首席馬首是瞻。”
雲女蘿低笑:“不敢不敢,誰能讓特安局的宗上校馬首是瞻怕不是明天霍總督察,就得派稽憲司進駐元老院了……”
宗若安這才明白,雲女蘿需要的,是他特安局信息司司長的身份。
這時宗若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樊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再加上夏初見殺了第一批衝進現場的“權氏安保”,然後權與歸掌握主動之後,立刻把小樓裡剩下的權氏安保對外傳送消息的渠道都給掐滅了,所以樊成才出事的消息,還沒傳出來。
隻是樊成才一夜未歸,權氏又把整棟小樓都圍起來了,樊博維和樊成器心裡大致有了譜。
他們覺得,樊成才,多半已經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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