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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的話語裡帶著提醒!!
若是不了解隊長的人聽到這話,會以為隊長是擔心許青沒忍住奪了對方的命燈,從而引起巨大的麻煩。
不過這番話落在許青耳中,許青清楚的理解了隊長話語裡的含義。
這是在告訴他,動手沒問題,不過一定不能留活口且布局縝密,另外也不要忘記喊他一起。
但許青沒有要搶奪的想法,不是因對方背景有多大,而是彼此之間沒有接觸,也沒有那種必須要置之於死地的因果。於是許青搖頭。
“我打不過他。”隊長眉毛一揚,似笑非笑。
“和我也藏?小阿青你現在的戰力,應該堪比五宮了吧?”
許青沒說話,遙望遠方天地,所望之處是北方的儘頭,既是太初離幽柱所在的地方,也是離開迎皇州的方向。“大師兄你知道朝霞山在哪裡嗎?”許青輕聲問道。
“朝霞山?我想想”隊長一怔,思索一番。
我好像曾經在一個封海郡的地圖上看到過,這朝霞山距離封海郡都不是很遠,傳說那裡曾是遠古太陽的一個寢宮。“許青點頭,不再開口。
時間再次流逝,接下來的路途很順利,期間也遇到了一些造型各異的飛舟,目標一致,其上豎著各種代表宗門的圖騰或旗幟。
裡麵的修士年紀都不大,且修為也都不俗。執劍廷的征召試煉,對於整個迎皇州的人族勢力而言是一件大事,來自大大小小的宗門的天驕之輩,都會在近期趕往這裡,參與試煉。畢竟成為執劍者,無論是在宗門內還是宗門外,地位都將不同,且有了一個更好的未來與機緣。
於是很快一個月過去。
遠遠的,站在甲板上的許青,終於看見了那根驚天動地的巨大柱子。
足足千丈粗細的太初離幽柱,通體黑色,凋刻了無數的符文與圖騰,揮發出難以形容的浩瀚之威。仔細去看,那些符文每一個都蘊含道韻,似天地自行在上形成。
圖騰也是這般,刻畫無數異獸以及身影,每一道都透出恐怖威壓。
這一切,足以讓任何看到者,不由自主的產生自身藐小欲膜拜之感。
放眼看去,這擎天一般的柱子沒入雲霄,看不見上方儘頭所在,隻能依稀於雲霧內模湖的看到一座宮股似屹立在蒼穹中。鎮壓太初離幽柱,鎮壓一切。
但這鎮壓之力,卻無法阻止這太初離幽柱上散發出的滔天戰意,就好似它曾是一把驚天凶兵,死在這棒下的萬族生靈太多,使其內蘊含了恐怖的怨氣。
隻是這些怨氣在戰意的震懾下,無法散出絲毫,隻能化作陣陣無聲的哀嚎,回蕩在所有凝望此柱之人的心神。
許青心神一震,而更讓他目光深邃的,是其識海內的鬼帝山,此刻在微微搖晃。
好似被這太初離幽柱吸引,與此同時這根太初離幽柱,竟也微弱的震顫了一下。
許青深吸口氣,但他沒有意外,之前在三靈鎮道山,鬼帝的身影也是如此,隻不過如今似乎更強烈了一些。此刻隊長站在許青身邊,感慨開口。
“後人分析鬼帝,推測這把凶兵應是其最重要的武器,伴隨左右征戰天地,與其鎮殺八方,而鬼帝出身極為神秘,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一族,隻知他生不逢時,成道在神靈殘麵到來之後。”
“也不知他的敵人是誰隻知他彌留之際逃到這裡,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使其落入冰原,自身在海邊閉上了雙眼,選擇坐化。”
“有人說,他坐化之地麵朝南方遙望大海,彷佛在等待著什麼。”
隊長聲音越來越輕。
許青感受著識海內的鬼帝山,看著那雖還是有些模湖,但依稀與自己越來越相似的麵孔,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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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看向太初離幽柱所在的大地。大地一片白雪皚皚,有數不清的圓頂帳篷,一圈圈圍繞這太初離幽柱四周,數量之多足足數十萬,範圍極大,如同一座特殊的城池。
這裡沒有凡俗,都是來自八方的修士,其中以散修居多,且其內都是人族,沒有任何外族存在。
之所以如此,是因太初離幽柱對於到來者沒有任何要求,居住也好,修行也罷,都可在此地長久存在。隻有一條,必須要人族。
而太初離幽柱本身奇異,上麵散出的戰意被長久的感悟後,會在心神形成靈印,對修行有一定的加持幫助。
另外,這太初離幽柱內也蘊含了一些傳承,隻要是人族就可在這裡攀登,若機緣到來,便可從內獲得感悟。
所以此地的人族散修才會彙聚的越來越多,而此刻大地也是一片熱鬨。
不少已經到來的宗門圈定了一片片帳篷區域,豎起屬於自己宗門的旗幟,這裡尤其是以迎皇州內幾個大勢力最為顯目。
其中就有八宗聯盟的駐地。
放眼看去,整個城池,坊市林立,人群熙攘。
而在太初離幽柱的下方,那裡的人群最多,密密麻麻怕是不下數千,大都在抬頭觀望,有議論之聲傳出。
許青注意到這一幕,也看到了太初離幽柱上存在了一道道身影。
差不多上百人左右,分散在不同的高度。有的在攀爬,有的則是在凸起的符文圖騰上打坐,他們中目前所在位置最高的,是一個身穿太司仙門道袍的青年。
此人不是太司仙門道子,而是太司仙門道子之下的天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