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人一路飛奔,不久後回到了營地內,第一時間就前往外來車隊中,這段時間名氣很大的郎中所在之處。
雷霆小隊的出現,使得那裡排隊之人,也都紛紛感受到他們身上的肅殺,看到了昏迷的雷隊,排在郎中帳篷外,最前麵之人立刻機靈的讓出位置。
使雷霆小隊眾人,很快就第一個踏入到了帳篷中。
帳篷很大,彌漫了濃濃的藥香,裡麵除了一些衣著鐵甲的護衛外,還有一個拾荒者正神色局促的看病。
為其看病的,是一個清瘦的老者,他身穿普通但洗的很乾淨的灰色長袍,臉上皺紋分布,可雙目卻極為有神,蘊含睿智,如星辰一樣,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
老者身旁左右兩側,分彆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是個與許青年齡相仿的少年,身穿藍色的綢緞長衫,頭發上還有一個黑玉發箍,腰部另有雕龍的玉佩垂著,金色的穗子散落在蒲團邊緣。
少年相貌俊朗,全身整潔,隻是此刻似有些沒睡醒,一隻手拄著下巴,一隻手拿著一本藥書,似沒精神去看,不時打著哈氣。
另一側,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穿著一樣藍色的長裙,瀑布一般的長發下,是張標準的瓜子臉,肌膚雪白,麵容秀美脫俗。
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此刻注意到身邊少年打瞌睡,她微微一笑,低頭看著手裡的藥典。
隻是在那笑容裡,她的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而在這一顰一笑之間,其身上的高貴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這一對金童玉女,擁有拾荒者幾乎從未見過的清靈,使鸞牙有些自漸形穢,哪怕十字也都多看了幾眼。
至於許青,他望著他們手裡的藥書,目中露出一抹羨慕之意,但很快就收回目光,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前方的郎中身上。
此刻那郎中對著看病的拾荒者交代了幾句,隨著那位拾荒者感激的離去,他在身邊的銅盆中清洗雙手,抬起頭看向許青等人。
目光掃過,先是落在許青身上,似有一些深意,隨後望著他背著的雷隊,緩緩開口。
“把他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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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不知為何,在這老者的目光下,竟有一些緊張,好似回到了貧民窟麵對教書先生一般。
於是在十字的幫助下,二人將雷隊小心的放下,使其平躺在老者的麵前。
而雷隊此刻也緩緩蘇醒,看到帳篷後一愣,也看到了郎中與許青等人,剛要爬起,郎中老者淡淡開口。
“躺好。”
這話語,使得雷隊看向郎中,二人目光對望後,雷隊沉默著還是爬了起來,在十字上前攙扶下,他向著郎中一拜。
“些許傷勢,他們還把我送到這裡,不給柏大師添麻煩了,我沒事。”
“你認識我?”郎中老者有些疑惑,看向雷隊。
“多年前曾遠遠看見過柏大師一眼。”雷隊點了點,很是恭敬。
柏大師深深的看了雷隊一眼,緩緩開口。
“你最近的傷勢不算什麼,體內的異質也被壓製下去,不算大礙了,至於心神透支,顯然近日情緒過度波動起落,傷了心脈。”
“這些加在一起,雖有些麻煩,可也還好,能醫治,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體內多年前的暗傷,你應該是早年被人廢過根基,如今的這身修為,是重新修來的吧,能在根基被廢的情況下,修到如今的程度,不容易。”
“隻是這些融在一起,你已透支了全部,尋常的藥石難治,老夫也無能為力,給你一副藥,能治愈到什麼程度,看你的命了。”
“但你切記,從現在開始,不能繼續修行吐納,否則異質再次增多引起暗傷複發,則……必死無疑。”
柏大師話語一出,十字與鸞牙沉默,顯然是知道雷隊根基曾被廢過之事,許青對此不知曉,看向雷隊,腦海忽然想起了禁區內歌聲中,那雙血色的女式靴子。
“就沒有彆的方法了麼?”十字低沉問道。
“有,若能找到如天命花之類的天材地寶,自然可以再續一世命,這附近的禁區裡,多年前聽說就曾出現過一株。”
十字沉默,鸞牙目中有焦慮,許青看向雷隊,而相比於他們,雷隊神色淡然,微微一笑。
“沒那麼嚴重,都是老毛病,不打擾柏大師了。”雷隊說著,向著柏大師一拜,招呼許青等人離去。
許青三人相繼拜謝柏大師,拿著對方給的藥方離去。
隻是心中有事的許青,不知自己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在拜謝離開時,柏大師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一些審視之意。
一路上,雷霆小隊沉默。
回到了雷隊的居所後,十字與鸞牙欲開口說些什麼,但被雷隊打發走了。
直至他們離開,雷隊從屋舍內取出一些煙草,又從皮袋裡拿出一杆煙槍,塞入後點燃,深深的抽了一大口。
吐出煙氣時,他長舒口氣,望著許青關切的神情,揮了揮手裡的煙槍,笑著開口。
“在禁區裡想不起抽,回來後抽一口真舒坦,這玩意比什麼藥都管用。”
許青剛要開口。
“你今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一頓……陪我喝點。”雷隊沒讓許青說出來,似乎他不想去聽,許青默默的望著他,半晌後點了點頭。
“吃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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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昨天的章說,大家很喜歡第十六章,謝謝你們的喜歡,這讓耳根更有寫作的動力與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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