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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黑袍人,每一個都是身材高大,黑袍遮蓋全身包裹頭部,看不出其內具體的相貌。
但偶爾從黑袍內露出的目光中,所透出的冰冷,讓四周觀望的拾荒者亡命徒,紛紛心神一顫。
這些黑袍人的眼神,帶著對生命的淡漠,沒有絲毫人性該有的色彩,如同他們隻是一具具用於殺戮的機器。
甚至他們站在那裡,六月的炎熱也都被無形的驅散開,使這雜貨鋪外,處於陰冷之中。
而他們的身份,許青在到來的一刻,已經從四周拾荒者低聲的議論裡知曉。
“是離途教的執法隊!”
“離途教……那可是一群瘋子啊,他們很少會出現在拾荒者營地,這一次怎麼到這裡來了。”
“聽說是來找什麼人的,已經找遍了這片區域所有的城池與拾荒者營地。”
四周的聲音落入許青耳中,他眼睛慢慢眯起,翻手間鐵簽出現,冷冷的看向雜貨鋪,而就在他看去的同時,雜貨鋪內走出三人。
前麵兩位,一高一矮。
高的那人身姿挺拔,如一把出鞘染血的利劍。
衣著與外麵的離途教執法隊正好相反,其衣袍血色,其上的太陽圖案則是黑色,此刻頭部沒有遮蓋,露出一頭黑發以及棱角分明的麵孔。
那是一個青年。
在他走出的一瞬,外麵的黑衣離途教執法隊所有人,動作統一,全部低頭,單膝跪地。
看著這一幕,許青眼眸一緊,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他有一種在叢林深處,遇到強大凶獸的感覺。
至於這青年身邊,矮個的那位,正是小女孩。
此刻她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開心笑容,用力抓著青年的手。
從年齡去看,似乎對方是她的哥哥,而那青年身上的冷峻,也在低頭看向小女孩時,變的無比柔和,隻是目中難以融化的悲傷,還是很明顯。
仿佛在緬懷浩劫下,逝去的親人。
他們的身後,則是那雜貨鋪的老板,他一臉諂媚,小心翼翼的跟隨,低聲說著話語。
望著這一切,許青默默收起了鐵簽,又摸了摸皮袋裡的小石頭,有些遲疑。
與此同時,走出店鋪的小女孩,也看到了人群裡的許青。
她連忙和身邊的青年說了幾句,隨後在青年審視的目光凝聚許青這裡時,小女孩鬆開了手,向著許青跑來。
許青身邊的拾荒者,本能的退避開,使得小女孩順利的跑到了許青的身前,向他告彆。
“我哥哥來接我啦,小孩哥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
在這告彆中,小女孩帶著一些期待,看向許青。
許青搖了搖頭。
得到答案的小女孩情緒有些失落,她看了許青一眼,又重新在臉上露出笑容。
“沒關係,等我長大了,我們還可以見到的,小孩哥哥,我說過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能做到。”
“我要跟著我哥哥走了,我哥哥對我可好了,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的,你也有哥哥嗎。”
小女孩話語很多,正說著,雜貨鋪外的青年,向她呼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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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小孩哥哥。”
小女孩望著許青,她在營地這兩個多月,唯一熟悉的就是眼前之人,此刻心裡有些不舍。
許青看了小女孩一眼,從皮袋裡取出一塊七彩小石頭,遞給了她。
“這塊石頭,可以祛疤,送給你。”
小女孩一愣,拿著石頭看向許青,欲言又止,而她哥哥再次呼喚,最終小女孩深深的看了許青一眼,握住了手裡的七彩石頭,回到了青年的身邊,在那群黑袍人的簇擁中遠去。
途中,她回了一次頭,向著許青揮了揮手。
許青一樣揮手,目送似永遠都有開心笑容的小女孩走遠,他覺得對方離開這裡是對的。
“祝,平安。”
說完,許青轉身,向著居所走去。
生活如以往一樣,默默的一個人做飯,默默的吃著,默默的收拾,默默的打坐,默默的上課。
時間流逝,這樣的生活,過去了七天。
許青也徹底回到了貧民窟的狀態,而他也已經意識到,柏大師……應該也不會在營地停留很久了。
這一點,從最近兩三天,柏大師的車隊開始整理中,許青已經有所猜測。
柏大師曾和他說過,他們來自紫土,而紫土……許青聽很多人提過,那裡是南凰洲的中心。
直至這一天清晨,當許青來到柏大師的帳篷時,他在這裡沒有看到任何侍衛,也沒有陳飛源與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