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踏入,不算壞規矩。”
老人眼睛裡閃動幽芒,盯著許青看了好一會兒後,忽然笑了。
“你說的有道理。”
笑容一出,話語回蕩間,客棧外所有鎖定在許青身上的氣息,刹那消失,客棧內的蟒蛇也縮回房梁,地麵的蜈蚣沙沙聲下,消散在了地麵內。
還有那些繩索,也都模糊,很快不見蹤影,至於老者本人,雙目的觸須與額頭的裂縫,全部消散,重新化作其貌不揚的老人模樣,拿起煙筒,抽了一口。
“屍體賣嗎?”
許青搖頭,一把抓住青雲子的頭發,在對方的顫抖中,淡淡開口。
“兩天前,你抓的那個女子呢?”
青雲子頭發散亂,滿臉鮮血,極為狼狽。
此刻顫抖,但似想要嘴硬,向著許青就要吐血水,但被許青一把將頭按在了地麵上,認真的擦了擦。
慘叫更為淒厲時,許青抬手按在青雲子的右臂上,一點點捏碎全部骨頭,又換了另一隻手臂,這劇烈的疼痛讓青雲子哆嗦,叫不成聲。
許青神色平靜,仔細檢查了一下,又一拳打在青雲子丹田,摧毀其修為,確定對方再沒有威脅後,他站起身,收了匕首與黑色鐵簽,一隻手抓著青雲子的腳,拖著向前走去。
血肉與地麵的碰觸,即便有雨水緩衝,但這種皮肉慢慢碎裂翻滾被摩擦的感覺,使得青雲子慘叫更為尖銳起來。
隨著許青的前行,這慘叫持續不斷,地麵更是慢慢出現了一條血痕,雖被雨水飛速衝洗,可依舊能看出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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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幕,讓客棧老頭眼眸狠狠一縮,他看著雨夜裡遠去的少年,聽著被其拖著的青雲子那不似人聲的慘叫,半晌後,喃喃低語。
“這小子夠狠……”
就這樣,青雲子的慘叫,持續了一路,途中所有在黑夜裡行走之人,看到這一幕後,都紛紛心神震動,對於那麵無表情的少年身影,印象極為深刻。
就算是巡查的弟子,也有一些聽到聲響趕來,看到後,認出了青雲子的身份,紛紛神色變化,看向許青。
能斬殺凝氣九層,雖隻是小宗門的雜修,但卻活捉且被折磨至此,可見戰力與狠辣,這樣的人,沒有人願意輕易招惹。
這一戰,讓許青在主城裡,有了一些威名。
而青雲子的硬氣,在堅持了一個時辰後,就全部喪失,神誌昏迷間,他告訴了許青一個地點,也告訴了許青關於那個線人的秘密。
那個線人,實際上是青雲子養的眼線,他並不知曉對方告知了許青關於自己的線索,但他有個習慣,任何一個眼線,都會在用一段時間後,將其廢掉。
這一次,輪到那個眼線罷了。
按照青雲子提供的地址,許青去了後,仔細檢查確定沒有埋伏,這才真正踏入,最終在一處混雜了無數惡臭氣息的密封地牢內,看見了奄奄一息的線人。
失去了靈幣,身上殘留毒粉的氣味又被混淆,且關閉在這密封之地,所有許青沒有找到。
但她還沒死,身邊都是腐爛屍體,有男有女。
這些人的死法,都極為淒慘,顯然生前被殘忍的折磨,且地麵上似乎被畫了一個陣法,仿佛他們的死亡,是某種儀式。
許青的到來,使這線人虛弱的睜開眼,當她看到一旁昏迷的青雲子後,整個人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瘋狂起來,不顧許青在一旁,如野獸一般撲上去撕咬,生生的將昏迷中的青雲子咬的醒來,淒厲慘叫,最終她一口咬在青雲子脖子上,一口接著一口。
直至青雲子血肉模糊,身體抽搐斷了氣,她才呆在那裡,本能的抬起頭,看向一旁麵無表情的許青。
在她的目中,一身灰袍的許青,身姿挺拔,俊朗的容顏流露出讓她難以捉摸的冷酷,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是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於是她臉上的瘋狂慢慢被壓製下去,變的平靜後,又在許青的目光下,漸漸露出乖巧,身體本能的顫抖,似想起了什麼,連忙這裡翻找起來。
最終找到了一枚玉簡,抬頭看向許青,慢慢的跪拜,臣服一般,雙手捧給了許青。
許青接過玉簡,裡麵記錄了一個邪陣,描述符合了儀式的開啟後,會降臨不可思議之力。
但這陣法開啟的條件,需要生物的情緒,喜怒哀樂等各種極致的情緒。
默默的看著地牢內的人間淒慘,沉默了很久,許青拖著青雲子的屍體離開,臨走前,他的聲音回蕩在那女子的耳中。
“以後要認真做我的線人。”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又一枚靈幣以及一粒解藥。
女子拿著靈幣和解藥,怔怔的看著遠去的許青,其背影在她的眼睛裡,逐漸刻在了靈魂中,低頭稱是。
此刻外麵距離天亮已不遠,許青取出一把黑紙傘,拖著青雲子殘破的屍體,默默的走在街頭。
蒼穹雲層堆積,似將他的心情折射出來些,直至他將青雲子的屍體送回了司裡,在同僚的吃驚中離開後,許青看著天空的初陽,看著更遠處神靈的殘麵,眼睛裡露出堅韌。
“在這殘酷的亂世,唯有變的更強大,才可以避免……成為彆人刀俎下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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