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過來不久,所以金剛宗落寞的氣氛,也可以說得通。
但許青很謹慎,他不會因表麵所看充滿了衰落的金剛宗而放鬆警惕,對方宗門如今內部如何,他不清晰,是否真的如此刻所看,他也不知曉。
所以,許青不打算立刻就衝過去出手,他要先觀察。
如獵人狩獵,不能心急。
於是,許青收回了看向金剛宗的目光,離開此地,直至在百裡外,找到了距離金剛宗最近的一處拾荒者營地。
相比於百裡外的金剛宗,營地明顯熱鬨很多,遠遠的許青就聽到了其內的喧囂之音。
快要接近時他想了想,從儲物袋裡取出了曾經的皮襖,穿了上去,又撿起一些泥土,塗抹在了臉上,眼睛裡的警惕,以及裝束,使得他瞬間就成為了拾荒者。
檢查了一番,確定無礙後,許青貓腰前行,漸漸到了這拾荒者營地外,隨著靠近,喧嚷之音更為強烈,而此地雖有守衛,可隻是掃了許青一眼,就沒去在意,任由他踏入進去。
實在是許青裝扮成拾荒者,已經不能用像來形容了,他本就是拾荒者。
一樣的氣息,一樣的眼神,一樣的凶殘。
此刻走入這拾荒者營地,許青目光從四周的帳篷上收回,看向遠處,那裡有上百拾荒者彙聚在一起,一個個正在興奮的嘶吼,之前他遠遠聽到的喧嚷,正是從這群人口中傳出。
而被他們環繞所望,引起興奮的,是一幕殘忍的畫麵。
那裡正在進行一場比賽。
如同賽狗一般,有七八個衣衫襤褸,乾瘦如柴的身影,正在全力奔跑,這七八人的身體上都有濃鬱的異質氣息彌漫,皮膚大都青黑,顯然都是異質蘊含強烈,距離異化也都沒有多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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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中,都帶著絕望與瘋狂,而他們奔跑的賽道,是一條鋪滿了鋒利石子以及刀劍碎片的路。
踩在上麵,劇痛與鮮血,能讓人發狂。
而他們的前方,這條賽道的儘頭,赫然放著一枚滿是斑點的白丹。
對於異化如此嚴重的人來說,一枚白丹或許無法救命,但多少也能延續一些時間,而這個時間,或許就可以讓他們有了弄到其他白丹的機會。
所以,哪怕他們在奔跑中,地麵鮮血彌漫,一個個顫抖到了極致,可求生之意還是讓他們癲狂的疾馳,這是賽狗,也是賽馬。
陣陣帶著興奮與殘忍的喧吼,從四周的拾荒者那裡傳出,他們顯然都在賭。
許青看著這一切,直至看到其中一個快要異化之人,拖著鮮血奔跑到了儘頭,搶到了白丹一口吞下後,餘下的參賽者紛紛絕望,又被人拖到了起點,再新的一枚白丹重新放好後,比賽繼續進行。
而四周的拾荒者,有的開心肆意,有的咒罵不斷,可很快,隨著比賽的重新開始,他們也紛紛再次下注。
許青收回目光,抬頭看向金剛宗所在方向。
與此同時,在營地百裡外的金剛宗內,山頂的大殿裡,金剛宗老祖正麵色難看的坐在那裡,帶著一些怒意,揮散了欲言又止的宗主。
“當老夫真的願意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麼,可我不遷移過來又能怎麼辦!”
“七血瞳第七峰的那個臭娘們,太過惡毒,為了給她賠禮,我半生的積蓄都拿出了大半!!”金剛宗老祖一臉悲憤,坐在那裡喃喃低語。
“還有那個小孩,他在七血瞳也算崛起,若不搬走,難道等他築基後來拍死我嗎!”
“按照老夫閱古籍無數的經驗,這一次的事情,是我的生死大劫……”金剛宗老祖心底更為悲憤,想到這短短的時間,金剛宗竟淒慘到了如今的程度,他心臟不由絞痛。
而遷移帶來的影響,也是巨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遷移,期間暗自逃走的弟子極多,他雖殺了一些,但也殺不完。
“沒有關係,我的丹藥快要成了,隻要我吞下這枚丹藥,我就終於可以衝開第三十個法竅,形成我的第一團命火,一旦命火形成,我便可以開啟築基標誌性的玄耀態!
“玄耀態下,我戰力將瞬間大漲,到時就不怕小孩了……”金剛宗老祖咬牙,可想到這裡,他忽然神色一變。
“不對,按照我看過的古籍,往往這個關鍵時刻,都會出意外……”想到這裡,金剛宗老祖麵色劇烈變幻,直至在身上翻出了一枚令牌,拿在手中後才鬆了口氣。
“小孩那裡不可能這麼快突破,況且我如今加入離途教,算是信徒了,離途教與七血瞳一樣都是巨頭,有這張虎皮,我應該短時間還算安全,況且圖運道友也被我邀請,如今還在宗門做客……”
金剛宗老祖喃喃,看著令牌,心底泛起苦澀,為了這枚令牌,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算是賣身一般,且終生不能背叛。
同時他擔心危險,基本上搬遷過來後,隔三差五就邀請朋友過來做客,而每一次邀請人來,他都會送出禮物。
至今為止,不管熟悉的不熟悉的,他都邀請的差不多了。
“一步錯,步步錯……”金剛宗老祖長歎一聲,抬頭看向遠處天空,慢慢有些失神。
此刻陽光落在他的身上,遠遠看去陽光下的他,遲暮之意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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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萌新也舍不得金剛宗老祖,但沒辦法,人物賦予了性格後,相互之間碰撞已不受小萌新控製~~
金剛宗老祖能否活命,看他自己的心智,看他能不能想到活命之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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