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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修行所需的靈石,許青毫不吝嗇,但生活卻很節儉。
即便是曾經有了大收獲,也隻是早餐多吃了三個蛋而已。
所以,對於主城內的通緝犯,他知曉的自然頗為詳細,即便是通緝犯玉簡每一段時間都會有所更新,但他都會仔細的將其記在心裡。
畢竟靈石再少也是靈石,況且若是運氣好,還能從對方的儲物袋裡開出更多的物品。
所以此刻一眼他就認出了麵前這具屍體的身份,對方來自海上某個海賊組織,價值十五靈石的樣子。
這麼一筆靈石,對於如今的許青而言不算什麼了,但可以想象對於那啞巴少年來說,是很大的財富。
如此財富,對方居然直接就送給了自己……
許青眼睛眯起,看向啞巴少年離去的方向。
他自然可以看出,對方是專門在這裡等自己,為的……似乎就是將這通緝犯給送來。
“有詐?”許青喃喃,沒有去理會腳下的通緝犯,向著遠處走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街頭。
在他的身影遠去後,留在地麵上的通緝犯屍體引起了四周行人的注意,大都避開,不過還是有一些弟子,看到屍體後目光閃動,觀察一番正要靠近。
可就在他們靠近的刹那,一道如野狗般瘦小但卻敏捷的身影,從一旁胡同瞬間衝來,直接就到了屍體旁。
蹲在那裡,目中露出凶殘,好似護食一般,凶猛的看向四周要靠近之人。
他的牙齒似乎磨過,與正常人不一樣,此刻張開口,鋸齒狀的牙,散出凶意,使得四周走來的修士,紛紛腳步一頓。
一番對峙,四周的弟子掃過屍體上被活活咬死的痕跡,一個個選擇了退去,唯有這啞巴少年蹲在屍體旁有些發呆,神色裡帶著一些少有的茫然與沮喪。
就這樣時間流逝,很快黃昏降臨,這具屍體旁的少年始終留在那裡,直至黑夜籠罩時,他才默默的抓起屍體拖入胡同,一路順著牆角回到了居所。
他居住的地方不是法舟,而是一處簡陋的小屋。
這裡每個月的費用照比泊位要少很多,此刻他小心的靠近,沒有走門,而是繞了一圈從後牆那裡推開了一處堵住的磚石,鑽了進去。
在小屋內他長舒口氣,於黑暗裡默默蹲在角落,使自己的目光可以同時看到窗戶與門,發呆了半晌後,他低頭看了看一旁的通緝犯屍體,神色裡的沮喪更濃。
許久,他遲疑了一下,在通緝犯的身上摸了摸。
似乎在這之前,他沒有檢查過這通緝犯的皮袋,如今拿了過來,打開翻看後眼睛裡露出驚喜,居然取出了三塊靈石。
他立刻握住,警惕的看向四周,確定無礙才將靈石收好,又仔細的清點了一下自身的積累,一共七十七塊。
清點完,他蹲坐在那裡,神色又變的沮喪,最終取出一塊粗糙的石頭,張開嘴開始磨自己的牙,使牙齒更鋒利。
隻是如今隻有凝氣三層的他根本就無法察覺,此刻在他的小屋外,許青正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啞巴少年的一舉一動。
許青性格警惕謹慎,即便是對方修為不如自己,但他也一樣帶著戒備。
而白天的事情在他看來,隻有兩種情況,一個是真的送禮物給自己,另一個就是彆有目的。
在這殘酷的亂世,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他不會要這個禮物,而是離去後藏匿,暗中觀察決定是否出手。
“是因前幾日遇到時,他對我所產生的恐懼,所以來討好?”許青眯起眼,看了看屋舍內的少年,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而在他走入的瞬間,牆角的少年立刻呲牙,整個人似要爆發,可在看清了許青後,他身體猛地顫抖,目中恐懼強烈到了極致,一動不敢動。
“你看見了什麼。”許青扔去一枚玉簡,站在門口,緩緩開口。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映入屋舍裡,距離小啞巴很近。
小啞巴身體緊緊地貼著牆壁,接過了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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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隊長曾經問過,他死都不說的事情,此刻卻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將想要說的話,烙印在內,又拘謹的遞給許青。
許青接過玉簡,靈能湧入掃過後,麵色徒然一變。
他整個人目中露出寒芒,大有深意的看了小啞巴一眼後,取出八枚靈石扔了過去,轉身離開。
七十七加十五加八,等於一百,這是可以兌換一艘法舟的數額。
直至走遠,許青的右手依舊緊緊的抓住玉簡,隨著回到泊位,在踏入法舟的一瞬,他右手猛地一捏,玉簡成為飛灰。
隨後麵無表情的走入船艙,閉目打坐,開始修行。
一夜過去。
第二天清晨,許青神色如常去了張三那裡,將自己從金剛宗獲得的陣弩送去,在張三的煉製下,這陣弩被安置在了他的法舟上,成為了僅次於神性的殺手鐧之一。
“這玩意可是個寶貝,許青你法舟,隻要弄一個築基動力源,就可從舟晉升為法船了。”許青臨走前,張三笑著開口,隨後左右掃了掃,低聲傳出話語。
“許青,大比你去不去,應該就是這幾天了,我準備去乾一票,你也去的話到時候咱們可以聯手。”
“我會去。”許青點了點頭。
張三哈哈一笑,沒在多說。
許青抱拳離去,走在港口,他注意到了各峰的鋪子內都是第七峰的弟子在購買物品,人數比往常多了不少。
同時港灣回歸的法舟也比往日多了,甚至路上他還看見了好幾個很是陌生的麵孔,但任何一個的修為波動,都至少也是凝氣八九層的樣子。
甚至還有幾個,與他一樣達到了大圓滿……
顯然這些七血瞳的弟子,要麼就是大都選擇閉關修煉,要麼就是一直在海上遊蕩,如今聽說大比才紛紛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