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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眼睛一凝,轉頭望著隊長,若有所思。隊長抬起頭,一樣看向許青,似笑非笑。
“這片禁區,有一些詭異,但總體還好。”許青開口。
“恩,不錯不錯,禁區我去的少,海上去的多,正好過來看看,學習學習。”隊長哈哈一笑。
二人都自動的避開了方才的話題,仿佛將此事遺忘了一樣,向著禁區走去。
那個話題,他們很清楚不能繼續說下去了,此事太大,關乎整個七血瞳的布局,甚至稍微深層次的琢磨一下,都可以感受到這裡麵隱藏的滔天野心。
要知道整個海屍族雖存在了九尊屍祖神像,可這不代表古往今來海屍族從誕生開始,就隻是九尊
在古老的歲月裡,必定存在了更多的屍祖神像,隻不過因各種意外,被其他族群取走研究,哪怕最終沒有什麼線索與答案,但也不可能歸還。
海屍族的九尊,很大的概率,是如今隻剩下九尊。
那麼再去聯想七血瞳的攻打以及戰爭裡六峰的戰爭堡壘,都沒有在戰場出動,隻是六爺複仇時展現了一下,但也隻是表露出正常之威,並未超格。
這裡麵的意義,很是深遠。
許青將此事埋在心底,也明白了隊長為何落荒而逃,死皮賴臉的非要跟隨自己。
一方麵是隊長的傾訴欲很強,知道如此秘密,若不說出炫耀一下,他心底不舒暢
另一方麵,他若是沒出來,留在七血瞳的話,怕是宗門會為了保守一些隱秘,找個理由將隊長關一段時間。
許青搖頭,沒去繼續思索,這件事無論多大,都與他關係不是很大,且如今戰爭應該要結束了,用不了太久,一切都會有答案。
許青深吸口氣,收起所有心緒,走入禁區叢林內。
這裡,他當年不知來過多少次,無比的熟悉,不說閉著眼就可以在裡麵隨意前行,也相差無幾,四周所望一切草木,似乎都可以在其記憶裡浮現。
於是在走入叢林的一瞬,許青的速度突然加快,整個人如一道幽靈,在和叢林內呼嘯前行,隊長在後,好奇的打量四周。
他的確很少去陸地上的禁區,唯一去過的就是宗門旁的凰禁了,去那裡也是為了感悟一些神通,但可惜失敗,沒有成功。
此刻眼看許青速度快了起來,於是也提升了一些速度,走的位置都是許青所落之地,一邊走一邊觀察,若有所思間學的很快。
“原來這麼多學問。”隊長望著許青的身影起伏在叢林間,觀察很是仔細,至於這裡彌漫的異質,他不在意。
海上的異質,比這裡濃鬱,七血瞳的功法在分離異質上,還是很不錯的,除非是被逼到了極限,又處於絕地,否則的話大宗弟子很少會出現異質超標崩潰之事。瀏*覽*器*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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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沒去理會隊長,此刻他沉浸在記憶裡,隨著前行,往日的畫麵在心底一幀幀閃過,越是靠近目的地,他的心裡就越是有波瀾。
直至片刻後,許青腳步緩了下來,走過一片樹叢,看到了一座孤墳。
墳頭四周長滿了雜草,但墓碑沒有消失,依舊豎在那裡,顯然雖兩年多快三年過去,可許青當日在拾荒者營地所做的事情,使得後續的拾荒者在聽聞後,對於這座墳,也都滿是尊敬。
哪怕沒有去幫助除草,可也不會來破壞與打擾。
畢竟,都是拾荒者,能在死後有人埋骨,這本就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何必冒著一定的風險,有沒有任何利益可言,去將其破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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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望著墓碑,默默走近,坐在墳墓前,他抬手將四周的雜草,一清除了一番,最終拿起酒壺,喝下一口,又倒在墳土上一些。
“雷隊,柏大師也走了。”許青輕聲開口,靠著一旁的大樹,抬頭望著樹冠縫隙裡的天空黑雲。
隊長沉默,看著墳墓,又看了看許青,沒有說話,也沒有靠近,而是去了遠處,他知道此刻的許青,需要的獨處。
許青的確需要獨處,他靠著大樹,默默的喝著酒,隨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許青抬起頭望著遠處叢林,那裡·····什麼都沒有。
“雷隊,你當初說能在這裡聽到歌聲而活下來的人,在第二次聽到歌聲後,會看人
“可我想見的人有好幾個,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聽到了歌聲,會不會全部看見。”許青輕聲喃喃,再次喝下一口酒。
四周安靜,沒有聲響,天色也慢慢陰暗,漸漸整個叢林一片漆黑。許青默然。
直至又過去了半個多時辰,他輕歎一聲,向著墳墓跪拜,磕個頭,起身時將酒壺放在了墳土上。
“我還是沒有找到天命花。”許青望著墓碑,許久之後,轉身向著遠處走去。一步一步,漸漸消失在了夜色裡。
隨著許青的前行,時間不長,他身後傳來腳步聲,那是隊長。
“許青以後有機會,也陪我回一趟家吧,我也好久沒回去祭拜了。”隊長聲音有些沙啞,輕聲開口。
許青點頭。
夜色裡,他們的身影在漆黑的叢林內,一路前行,期間沒有任何異獸出現,來自野獸的本能,使得它們可以感受到,今天出現在叢林內的這兩位,與平日裡的拾荒者,截然不同。
深夜,許青來到了山穀,走在山穀內,地麵上當年的血跡,早就被雜草彌漫,而兩三年的時間,此地的七葉草也重新生長了很多,其沒有被采摘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