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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這捕凶司大牢內,許青正低頭研究一個夜鳩之修,仔細的檢查自己之前的毒草,為何會讓小黑蟲那裡顏色又變深的原因。
“如果找到了原因,是不是可以用相反藥力,加大小黑蟲的堅韌程度?許青一邊沉吟,一邊探索。
淒厲的慘叫不斷地回蕩,可卻不影響許青做學問的執著,就這樣一炷香過去許青隨手抽出了這即將死亡的夜鳩修士的魂,目中露出思索之意,但很快他就眉頭皺起,看向大牢之門。
牢門被推開了一道縫,鑽出了一張秀美中帶著羞澀的少女俏臉,飛速溜進牢房。
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衫,笑靨如花,一雙纖手皓膚如玉,右手還纏繞著一條小章魚。
正是言言。
此刻,這小章魚正不善的盯著許青,但似乎很是無奈,隻能收回目光,裝作沒看見。
“許青哥哥。”言言開心的嬌呼一聲,快步到了許青的身邊,看著一旁被豁開的屍體,她眼睛一亮。
“許青哥哥,我不打擾你,我在旁邊看著就行。”
許青眉頭皺起,正要拒絕。
“許青哥哥,我剛剛還抓了個通緝犯呢,我想和你學習一下,或者我們一起玩啊。”
眼看許青要拒絕,言言連忙開口,揮手間小章魚吐出一個氣泡,這氣泡飛速變大,最終落在一旁後碎開,露出了黃一坤的身影。
隨著黃一坤的出現,彌漫在四周空氣裡,被許青培育出的密密麻麻的細微小黑蟲,就無聲無息肉眼難見的彌漫過去,似許青一聲令下,它們就會鑽過去。
許青目光落在黃一坤身上,認出了對方,看到了對方那一身很新鮮的傷勢。
也看到了此人的右手原本五個璀璨的手指,如今隻剩下了大拇指和小拇指,中間的三個沒了,正好成了一個六的手勢。
許青神色古怪,但很快他察覺彌漫在黃一坤身體外的小黑蟲,有些異動,於是目中露出一抹閃瞬即逝的異芒,看向黃一坤的頭發。
製於黃一坤,被這一摔之下蘇醒過來,目中一開始還是有些茫然,可下一瞬他看清了四周,也看到了許青。
黃一坤沉默。
他想到了前幾天自己站在對方麵前,說的那些話,又想到自己這一夜的經曆、此刻隻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複雜之感,在心中化作了前所未有的悲憤,想要掙紮逃走,可身體被束縛,無法掙脫。
“你去挑戰第七峰了?他不想說話,可許青想說。
黃一坤身體一顫,他不想開口,可下一瞬他就看到了四周滿地的鮮血以及一旁死狀淒慘的大量屍體。
這一幕,頓時就讓他經曆一夜折磨的脆弱心神,
又掀起滔天大浪,看向許青與言言的目光,露出了驚恐。
尤其是言言此刻再次開口。
“許青哥哥,這人可壞了,從半空落下來想要偷襲我的樣子,對了不說他,許青哥哥你後來沒去大牢找我,我一個人好無聊,天天盼著你來玩,而且我最近也研究了一些玩法。”
說著,言言一揮手,立刻其麵前就出現了大量的丹瓶,裡麵都是毒藥,同時還有一個很大的架子,也砰的一聲落地。
這架子上赫然是各種各樣的刀具,彎的直的長的短的又或者螺旋的,五花八門,足足數十種之多,同時還有鐵鏈鉤子鑽鋸一應齊全。
許青目光掃了過去。
“許青哥哥,你看我都準備好了,我們是先下毒,還是先把他豁開取出法竅看看什麼樣子,而且我們怎麼才能讓他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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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一些呢,就像是前段時間那幾百個人一樣。”
言言的聲音極甜極清,令人一聽之下,隻從聲音的話,本應該是頗為舒適,可話語裡的內容,卻完全相反。
尤其是其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似乎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內心無比開心。
這一幕,就讓黃一坤那裡,嚇的心神都在狂顫,他望著那些刀具,望著言言,又看著似乎在思索的許青,隻覺得這裡就是人間煉獄。
“許青哥哥,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呀。”言言說著,拿起一個又一個刀具,似在尋找趁手之物,同時還小心翼翼帶著一些討好模樣去問詢。
許青哥哥,我們從哪裡開始呢,要不要先割了他的舌頭,我覺得這樣或許聲音會更好聽一些呢。
這話語一出,黃一坤整個人明明被束縛,可還是劇烈的顫抖,眼睛裡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致,透出絕望。
他認識言言,知道對方是個瘋子,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而這樣的瘋子,居然一副討好的表情去征詢許青的意見。
他覺得,這裡比第七峰還要可怕。
尤其是他想到自己掉下來的過程,就更是驚恐。
“許青哥哥,我們從那裡開始玩呢。”言言咬著下唇,直勾勾的看著許青,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很快,就被咬出了血。
許青平靜的看向言言,對方之前幫助捕凶司的舉動雖也有出格之處,但他沒去在意那點事。
製於今天這言言帶著此人到來,許青覺得有點意思,這黃一坤的傷勢,明顯有被重劍拍擊,且手指傷口處還有牙印,想來是今夜去挑戰第七峰了。
而之前外麵的巨響,他也聽到,想來是有人把這黃一坤扔了過來,而此人去了雁過拔毛的七峰,還能留下兩根手指,這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許青已經猜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