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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心神一動。
以往自己下值回來,丁十區都是很熱鬨,山河子與王晨鬥嘴的聲音不斷,可今天山河子竟反常的盤膝坐在廣場上。
居然正在修行。
其神情透著無比的凝重,更帶著明顯的執著,似乎是在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他山河子是心誌堅定之輩,哪怕身在牢獄,可依舊沒有忘記修煉。
任何地方,都可以作為他山河子磨礪自身心性之地。
至於王晨,本體也從棺材裡出來了,此刻正盤膝在牢籠內,表情無比嚴肅,雙手死死的握住,仿佛正在悔過自己的錯誤。
更是控製自己煙渺族的分身在外持筆,於牢籠的牆壁上書寫文章。
文章洋洋灑灑,所說都是認識自身錯誤的言論,配合其神情,給人一種將心聲書寫出來,刻苦檢討之感。
任誰看見,都會覺得他用心了。
還有孔祥龍。
他更是誇張,此刻雖一樣盤膝在自身的牢籠裡,可卻麵壁反思,背對著外麵,口中大聲傳出悔過的話語。
“夜靈,我覺得這一次我的錯誤太深,宮主雖關押我一個月,但我還覺得還不夠,我要責罰我自己,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
“來,夜靈,你代宮主打我吧,隻有每天這樣,我的心才會好過一些。”
話語間,孔祥龍的表情也在變化,時而悔過,時而悲憤,時而唏噓,時而激昂。
這種種的情緒,將其內心痛定思過之意,表達的淋漓儘致。
夜靈拿著一根棍子,站在孔祥龍身後,小臉嚴肅的點頭。
“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說明孔大哥你成長了,孔大哥你往日太衝動了,而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們相互批評監督。”
說著,夜靈將手裡的棍子狠狠的抽在孔祥龍的背部,聲音極大,傳遍四方。
這一幕許青看到後,他低著頭默默走到了自己的牢籠內,取出一枚竹簡以及鐵簽,接著又拿出枷鎖很自然的套在身上。
動作很熟練,就仿佛他每次回來都會如此去做。
在套上枷鎖後,許青神色露出認真,拿著鐵簽在竹簡上刻著執劍者的戒律。一遍又一遍,如同每天都在重複這個過程,以此來認識自己的錯誤。
給人一種看似在竹簡,實則刻在心神之感。
尤其是隻有他身上帶著枷鎖,這就越發凸顯出他對自動的嚴格。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時辰後,一聲冷哼在這牢房內回蕩。
“一個個跟猴崽一樣,蠻機靈嘛。”
隨著聲音的回蕩,宮主的身影出現在了廣場上,山河子茫然的抬頭,看清了眼前的宮主後,連忙拜見,一臉悔過之意。
王晨也是趕緊站起,在牢籠內向著宮主一拜,張開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全部化作了表情上的悔意。
孔祥龍與夜靈也是如此,許青同樣這般。
隨著眾人的拜見,宮主背著手,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你們有本事啊。”
“完成一個接應的任務,居然追殺黑衣衛到了邊界!”
“既然精力這麼旺盛,那麼我給你們加加擔子好了,山河子,你出獄後兼任一下執法辦的活兒,去抓人吧。”
“王晨,你不是喜歡睡棺材嗎,出獄後再兼任一個夜巡。”
“夜靈你也是,稽查司前段時間需要人,你去兼任一下。”
“孔祥龍,你不是記不住執劍者規定麼,出去後兼任戒律殿行者,專門負責訓誡那些不遵守規矩之人。”
“還有許青,你精力既然這麼多,回頭去將丁一鎮壓下來,兼任丙區卒子。”
宮主淡淡開口,聲音回蕩牢房。
眾人低頭,擺出深刻認識到錯誤的樣子。
“另外,再給你們一個秘密任務,你們之後出獄去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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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探子傳來信息,最近聖瀾族內出現不少近仙族的仙傀,懷疑近仙族暗中與聖瀾族交易戰爭之物,這件事比較敏感,你們幾個各自用自身的辦法,在郡都內秘密調查。”
“誰能查出證據,我給他一個二等戰功,外加五十萬軍功。”
許青眼睛頓時一亮,孔祥龍與山河子等人也是這般,一個個目中光芒閃耀。
五十萬軍功,這已經是一個極大的數額了,更不用說竟然還有戰功給予!
戰功的獲取極難,平時根本就不可能獲得,除非是那種九死一生的任務。
而到現在為止,也唯有孔祥龍具備一個三等戰功罷了,那還是他曾經冒死潛入聖瀾族,拚了大半條命換來。
可現在隻要查到近仙族與聖瀾族交易的證據,就可獲得一個二等戰功,眾人無不強烈心動。
看到許青等人目中的光芒,宮主微微點頭,不再開口,轉身離去。
在他走了後,牢房陷入安靜。
眾人相互看了看,都看出彼此對於戰功的渴望,隨後一個個深吸口氣,各自回到原位,繼
續打坐,繼續悔過,繼續刻字。
直至又過去一個時辰,孔祥龍咳嗽了一聲。
“走了。”
山河子長舒口氣,直接躺了下來。
王晨煙渺族的分身消散,本體長歎一聲,裝了這麼久,他覺得自己表情都要僵了。
夜靈也收起棍子,心疼的上前給孔祥龍上藥,孔祥龍沒在意這點小傷,取出一壇酒喝下一大口,神色有些得意。
“好在我反應快,不然這一次我們就倒黴了,我就猜到宮主一定會搞突襲。”
“許青的應變也很給力,雖然宮主也知道我們啥樣,可他那人太死板,一切講規矩,所以表麵上我們還是要意思一下。”
孔祥龍本能的看了看四周,每次他說宮主壞話,都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