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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時間,青秋就極為賣力的將戰爭以來所有關於屈召州與迎皇州的信息,為許青整理完,還很貼心的分成兩枚玉簡。
送到了書令司內,正閉目養神的許青麵前。
這個工作不是她一個人進行,還有其他執劍者配合審查,確保無誤後,需在內加上自身的印記。
這是為了防止出現紕漏,從而設定的追責之法。
許青睜開眼,接過玉簡察看。
如今的封海郡,想要獲得兵源,那些外族是不可能的,所以許青能想到的唯有兩個地方,那就是屈召州與迎皇州。
這兩個州因衣禁與屍禁的爆發,所以當初被宮主下令無須去往前線,要全力鎮壓兩禁,不可讓戰爭時期,兩禁暴亂。
封海郡一共十三州。
這兩州之力,若是能被釋放出來,就等於是為此刻的前線提供了近乎兩成之力。
這對前線而言,是極為巨大的兵力援助。
但此事難度太大,即便是許青可以請青芩出手,但也一樣難度不小。
所以此刻他開始研究這兩州信息。
「衣禁之禍,已基本被鎮壓,但這是最為關鍵的時候,如今整個屈召州在其執劍廷的統籌下,正全力以赴進行最終的封印,這期間為防止衣禁反撲,不可缺少戰力,所需時間還要一個月。」
許青皺起眉頭,暗歎一聲。
一個月的話,太漫長了,對於如今的封海郡前線而言,是來不及的。
可若不去封印,一州之地首先會被禁地禍亂,其州所有人族宗門,根基都將被毀滅,無數人族也將淪為禁地口糧,被徹底異化。
蔓延之下,封海郡內部必亂。
且這兩州的外族,也大都參與了封印,畢竟與其他州的情況不同,家門口的危險,讓這兩州的外族,也不得不出手。
所以,取消封印,即刻前往前線,這個旨意,許青很難下達。
尤其是迎皇州,這許青的大本營所在之地,就更是如此,哪怕有禁海上的九十多個族群協同對抗屍禁,且集合了迎皇州大半之力,但也隻是讓屍禁的禍亂被勉強壓下。
如今也是處於膠著狀態。
許青默然,仔細的查看玉簡,許久之後他在審閱迎皇州信息時,忽然眼睛一凝,注意到裡麵有一條信息,被記錄在了執劍廷的例行上書內。
「迎皇州大半外族與勢力,均參與對抗屍禁之戰,但也有一些並未參與,以三靈鎮道山以及鬼帝山為首。」
「但經溝通,這兩方大勢力,同意在此期間,絕不外出所在範圍半步。」
「鎮道山三靈以及鬼帝山七魄,都是鬼帝自身魂魄所化,而鬼帝山殘存印記非蘊神不可滅,故而它們都是不死之身,強迫出戰必有摩擦,且若無誠心,對封印屍禁也無益處,反要分心留意。」
「故而為免節外生枝,浪費時間,我州執劍廷決定,允許它們不出戰。」
許青凝望這條信息,沉吟良久,他站起了身,在這書令司內踱步。
目中時而決然,時而猶豫,似在衡量。
一旁青秋與寧炎,很少看見許青如此躊躇,就算是黑天神子時,也都沒見許青這般,於是他們相互看了看後,都本能的大氣不敢喘。
就這樣,許青皺著眉頭走了數十步後,他感受了一***內的鬼帝宮,腳步一頓,抬頭看向外界蒼穹,神色浮現果斷。
「青秋,寧炎,你兩位坐鎮書令司,彙總前線信息,監察物資押運進程,賜青秋權限,若有要事,可借執劍宮陣法,向我令劍傳音。」
青秋連忙挺胸,剛要大聲開口,可想到自己的驕傲,於是壓下本能,故作平靜
的點了點頭。
寧炎則沒那麼多顧慮,大聲稱是,隨後好奇地問了句。
「許師兄,你要外出?」
許青看了寧炎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想沒出發前就告知彆人自己的具體去向,於是淡淡開口。
「我去一趟衣禁。」
說完,許青邁步走出書令司,沒有任何遲疑,腳步抬起,向著天空走去,幾步之下,就到了蒼穹之上,且這兩州的外族,也大都參與了封印,畢竟與其他州的情況不同,家門口的危險,讓這兩州的外族,也不得不出手。
所以,取消封印,即刻前往前線,這個旨意,許青很難下達。
尤其是迎皇州,這許青的大本營所在之地,就更是如此,哪怕有禁海上的九十多個族群協同對抗屍禁,且集合了迎皇州大半之力,但也隻是讓屍禁的禍亂被勉強壓下。
如今也是處於膠著狀態。
許青默然,仔細的查看玉簡,許久之後他在審閱迎皇州信息時,忽然眼睛一凝,注意到裡麵有一條信息,被記錄在了執劍廷的例行上書內。
「迎皇州大半外族與勢力,均參與對抗屍禁之戰,但也有一些並未參與,以三靈鎮道山以及鬼帝山為首。」
「但經溝通,這兩方大勢力,同意在此期間,絕不外出所在範圍半步。」
「鎮道山三靈以及鬼帝山七魄,都是鬼帝自身魂魄所化,而鬼帝山殘存印記非蘊神不可滅,故而它們都是不死之身,強迫出戰必有摩擦,且若無誠心,對封印屍禁也無益處,反要分心留意。」
「故而為免節外生枝,浪費時間,我州執劍廷決定,允許它們不出戰。」
許青凝望這條信息,沉吟良久,他站起了身,在這書令司內踱步。
目中時而決然,時而猶豫,似在衡量。
一旁青秋與寧炎,很少看見許青如此躊躇,就算是黑天神子時,也都沒見許青這般,於是他們相互看了看後,都本能的大氣不敢喘。
就這樣,許青皺著眉頭走了數十步後,他感受了一***內的鬼帝宮,腳步一頓,抬頭看向外界蒼穹,神色浮現果斷。
「青秋,寧炎,你兩位坐鎮書令司,彙總前線信息,監察物資押運進程,賜青秋權限,若有要事,可借執劍宮陣法,向我令劍傳音。」
青秋連忙挺胸,剛要大聲開口,可想到自己的驕傲,於是壓下本能,故作平靜的點了點頭。
寧炎則沒那麼多顧慮,大聲稱是,隨後好奇地問了句。
「許師兄,你要外出?」
許青看了寧炎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想沒出發前就告知彆人自己的具體去向,於是淡淡開口。
「我去一趟衣禁。」
說完,許青邁步走出書令司,沒有任何遲疑,腳步抬起,向著天空走去,幾步之下,就到了蒼穹之上。
大鳥青芩嘎了一聲,從雲霧內露出三個巨大的頭顱,興奮的看向許青,露出吞咽的動作,似還想去滅族的樣子。
其右首更是飛速探到了許青的下方,將許青馱在頭頂。
隨著許青的神念傳出,青芩眼睛裡露出強烈的神采,翅膀猛地一扇,頓時郡都的天空直接炸開,轟鳴間,青芩帶著許青,消失在了此片區域。
青芩的速度之快,在短距離上不比傳送陣慢多少,可長久去看,終究不如傳送陣來的便利,不過許青不想提前暴漏自身具體的去向,雖他也明白,這個可能性不大,但必要的謹慎還是要有。
於是在離開了郡都的範圍後,他才找到一處執劍宮的傳送陣,與縮小了很多的青芩一起踏入,消失在內。
就這樣,幾經輾轉,在三天後,許青與青芩,出現
在了迎皇州的邊界,那片北原之外。
此刻雖是晌午,可陽光在這裡似乎隻剩下了光亮,沒有了溫度,於是冰寒的風呼嘯的吹過,掀起一片片雪花形成的海,在天地間回旋。
寒風刺骨,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唯有遠處屹立在那裡的太初離幽柱,驚天動地,給人一種壯觀之感。
隻不過在許青的記憶裡,太初離幽柱四周環繞的無數帳篷,使這裡成為了如城鎮一般的人族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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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這裡的帳篷大都空蕩蕩,寒風衝過,將無數帳篷吹的搖晃,傳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隻有零星的一些年邁身影,偶爾會包裹的嚴嚴實實,在寒風裡出現。
這些人,不是執劍者,而是這裡的居民。
顯然是被執劍廷留下,沒有讓年邁的他們去參戰。
許青在天空上,看了眼太初離幽柱頂端的黑色宮殿,他能感受到那裡存在的執劍者,數量也不多。
「太初離幽柱……」許青示意青芩在此地的天空盤旋。
在雲霧因青芩的到來而彙聚中,於霧氣裡的許青凝望這根驚天動地的柱子,這一次他的目的想要達成,需用這太初離幽柱驗證一下。
於是許青右手忽然抬起,隔空微微一抓。
同時體內的鬼帝宮運轉,其內盤膝打坐得鬼帝身影,猛地睜開眼。
瞬間,太初離幽柱強烈的震動起來,這一幕立刻引起了此地散修以及迎皇州執劍廷的注意,紛紛神色變化中,他們也察覺到了天空上雲霧裡若隱若現的大鳥巨影。
「來者何人!」
到了迎皇州後,遮掩已無意義,站在青芩上的許青,取出令劍,平靜開口。
「許青。」
隨著許青聲音傳出,在青芩的翅膀一扇之下,彌漫在他們四周的雲霧散開,他的身影頓時就被迎皇州執劍廷內留守執劍者注意。
在彆的州,或許執劍者要先辨認名字,再辨認許青的樣子,從而初步知曉身份,隨後配合令劍,最終確定。
可在迎皇州,許青的樣子,對於執劍者來說記憶無比清晰。
畢竟當初他的晉升以及萬丈華光,是在迎皇州全體執劍者的見證下出現,所以在執劍廷陣法散開,確定許青的令劍後,一道道執劍的者身影急速的飛出。
「許青!」
「是許書令!」
這些執劍者,許青大都有些麵熟,他們在看見許青後,神色也都有親切,立刻拜見,其中一個負責留守的執劍者,上前一步,恭敬開口。
「許書令,可是要開啟太初離幽柱?是否需我等配合?」
許青搖頭,他知道太初離幽柱下鎮壓了鬼洞,不可輕易開啟,而他也隻是來此嘗試,於是右手驀然一抓,頓時太初離幽柱的震顫更為強烈起來。
但他明白,自己也隻能做到這一點,想要真正將其撼動取出,與自己如今的修為,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之事。
不過,許青的目的,也不是去取出太初離幽柱,而是……
「器靈!」許青忽然開口,聲音如天雷回蕩,他在呼喚著太初離幽柱上的器靈,這就是他的目的。
許久,隨著太初離幽柱的震動,一聲傳遍天地的低吟聲,從這太初離幽柱上擴散開來。
音穿九霄,撼動八方的同時,一雙巨大的眼睛,在太初離幽柱上浮現,滄桑之意彌漫八方,看向許青時,這雙眼睛內明顯露出疑惑之意。
這一幕,讓此地的執劍者紛紛震撼,他們自然知道太初離幽柱是有器靈的,但平日裡這器靈處於沉睡狀態,整個執劍廷唯有大長老那裡,才能與其溝通。
可現在,於許青的開口下,對方
居然蘇醒過來。
許青凝望太初離幽柱器靈的雙眼,體內鬼帝宮越發震動,其內盤膝的鬼帝身影,眼睛裡也露出精芒。
許青沉吟,他覺得還不夠,於是揮手間借助妖符之力,他身後天地色變,八方雲湧,一尊模糊的鬼帝山,赫然降臨。
「鬼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