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宗青穗峰?”
李通崖與李項平兩人頓時麵麵相覷,李通崖遲疑了幾息,開口道:
“仙宗上使,應是與涇兒有關。”
李項平連忙起身,帶著眾人往山下去,沒想才出了院門,便見著一位身著月白長袍,腰間配著一連串錦囊的修士。
那修士麵容俊朗,氣質出塵,靜靜地站在院前,笑吟吟地望著幾人。
“青穗峰蕭元思,見過諸位道友。”
蕭元思輕輕拱手,麵帶笑意地道。
“李家李項平,拜見青池宗上使。”
李項平不敢托大,帶著身後眾人連忙拜下,蕭元思微微側身避過,笑著開口道:
“諸位都是師弟的家人,不必行此大禮,元思此次前來隻是代表個人,非是什麼仙宗上使。”
幾人連聲應是,李項平恭聲道:
“仙師請進。”
在這青池宗的高修麵前,李通崖幾人卻與凡人無異,這聲仙師卻是叫得真情實感。
蕭元思邁步進了院中,尋了處坐下,輕聲道:
“元思本是應了師門要事,前往這黎夏郡收妖,我那師弟卻對家人想念得緊,我便讓他寫了信,一並帶到大黎山來。”
“近日與那妖物一追一趕,耽擱了許多時辰,昨日才打殺了那妖物,便不請自來,還望諸位勿要見怪。”
“不敢不敢,仙師不遠萬裡來送家信,李家感恩莫名!”
李項平恭敬地答複道,見那蕭元思遞過來一支大拇指粗細的青綠色竹筒,連忙接過了。
“你等先看吧!”
蕭元思接過下人奉上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笑著道。
李項平等人連忙點頭,李通崖將那竹筒上的蠟油封塑用大拇指輕輕抹去,往掌中一倒,亮出一卷蜷曲的淡白色的信來,連忙展開來看。
“涇頓首,離家一年有餘,不知兄弟父親身體還可康健,涇兒在仙宗一切安好,如今已煉成了青元輪,玉京在望,又修了劍法,修為大進……”
“師兄蕭元思,修為臻至練氣七層,最善煉丹,敦厚溫和,家中若是有拿不定的事兒,便可向他求助,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向他開口,歸來孩兒在宗內補給他……”
“隨信送至玉簡一枚,所錄劍訣喚作《玄水劍訣》,孩兒修了些法術,皆是宗中所傳,不得外流,唯有這練氣劍法是師兄所送,孩兒詢問過師兄,可以送往家中,這劍法難度不高,家中大可練著防身?”
“聽聞鏜金門多起邊釁,家中還是暫且忍讓,我已讓師兄與黎夏郡的鎮守修士打過招呼,家中若有事用玉印求救即可……”
“我在仙宗自在得很,不必擔心,這兒修煉事半功倍,比大黎山好得多。家中可有大事?玄宣可還聽話?家中…可有異狀?還請複我。”
李項平看完這信,心中不由一陣酸楚,眼眶微紅,對著蕭元思拱拱手道:
“卻是失禮了,勞仙師久等。”
蕭元思笑著擺擺手,將一枚玉簡擺在紅木桌麵上,開口道:
“不必多禮,人之常情罷了,這是我那師弟要我一並帶來之物。”
見李通崖上前把玉簡收下了,蕭元思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