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血肉屍骨迅速凝聚成鎖,將這黑衣修士的四肢鎖住,底下的江雁將收尾的法術掐畢,那黑衣修士已然大驚失色,神色絕望,看著那黑蛇在脖頸上遊走,嘶聲道:
“前輩既然知曉我乃是巫山出身,曉得諸多隱秘,也應知曉小人就算敵不過你,同歸於儘的法子卻不會少!”
黑衣修士神色決然,盯著那緩緩靠近的猙獰黑蛇,卻不想那黑蛇吐了吐信子,發出一陣冷笑,答道:
“你且試一試?”
黑衣修士怒目而視,俄而臉色大變,失聲道:
“這……『飲民血』!怎麼可能?!……你!”
他身上猛然升騰起一絲絲深紅色的玄妙法光,乖巧地向江伯清身上流去,在蛇身上跳躍盤旋,舞動不止。
“怎麼不可能?”
江伯清吐了吐信子,嘶吼的聲音漸漸平淡下來,淡淡地道:
“老夫也是求過上巫荷血三九性的,雖然後來棄了修為專修旁道,卻比你這個半吊子強得多。”
那黑衣修士已經嗚嗚直叫說不出話來,江伯清地聲音卻滿是享受,暢快地道:
“『飲民血』還記得我這個老家夥,卻對你蔑視得很呐!”
下方的江雁默默看著上方的大戲,懶洋洋地道:
“師尊!你不是要那雷屬仙基?這飲民血是屬什麼金性……”
黑蛇直直地挺了挺,終於變化為那一根黑色的長鞭,緩緩地垂落下去,黑衣修士麵上升起一股黑雲,癡癡傻傻地念叨著:
“先將這身軀取來用了!雖然那端木奎已死,上巫荷血三九性無人修行,那《答桑下乞兒問》卻沒了蹤跡,去哪尋剩下的幾個仙基?修這飲民血是無路可走的。”
“且用這身軀行走一番,尋到了好的再以身代之吧!”
江雁點了點頭,便聽上頭江伯清的聲音陰森森地道:
“畢竟是築基修為,要占據還是不容易,且為我護法一二。”
於是那黑衣修士跌坐下來,麵上的黑雲滾滾,江雁自顧自地走了幾步,從黑衣修士的腰上取下來那黑色的葫蘆,輕聲一笑,答道:
“血煞怨氣,還真是剛好,要什麼來什麼。”
江雁語氣輕鬆,眼中卻滿是狐疑,掂了掂手中的葫蘆,取了蓋子,撇了一眼其中亮盈盈的紅色煞氣,盤膝而坐,雙手並指在眉心處一點,引出一張亮盈盈的符籙來。
這符籙通體金黃,閃閃地發著法光,江雁傾倒出那血煞怨氣,默默祭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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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塗山距離黎涇山進,李淵蛟駕風半炷香的時間便到了,落腳在山上,李淵平與李清曉都站起身來,恭聲道:
“長兄蛟哥!”
李淵蛟兩眼神光熠熠,身上的氣勢蓬勃,看來這一兩年在行氣吞靈籙的加持之下,又在烏塗山潛心修煉,實力又有精進,向著弟妹點點頭。
陳冬河夫婦本在近處,很快回了黎涇山,李景恬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陳冬河倒是安靜沉穩,若有所思。
幾人正談話著,心思卻明顯不在此處,都在等著作為長姐李清虹到來罷了,誰知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她英姿颯爽的身影,過了半個時辰才有人上報,在院前下擺,稟道:
“玉庭峰回稟,仙師昨日便已經閉關試圖突破練氣三層,至今未出院子,小人思其正在突破關頭,不敢敲動府門,隻好回來上報了!”
“清虹正在突破…………”
幾人對視一眼,李景恬最先按耐不住,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柔聲道:
“曉兒,你且隨我進屋。”
言罷向著幾人輕輕一點頭,笑道:
“我母女還有些體己話要講,還請稍待。”
幾人皆點頭示意,母女進了屋中,李淵蛟拱了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