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當真是將李清虹震了震。
杜若槍是自家得到的第一件築基法器,很是趁手,在李清虹手中這麼多年,還真沒有比哪件敵人手中的法器差過。
這槍上沒有標注名字,李通崖當年得到不能使用,也不知道叫什麼,一直存在庫中,直到李清虹讓這把槍認了主,才明白這把槍叫做杜若。
可被叫破手中法器名字,這還是第一次。
眼前的苗權卻神情又恨又驚,竟然也不出手了,就這樣駕著白光停在空中,問道:
“你是金羽宗的人?還是青池宗的人?”
李清虹收槍而立,輕聲道:
“前輩誤會了,都不是。”
苗權麵色數變,隻咬牙切齒地道:
“管你是不是,管你承不承認,隻要擒下了你,我細細一問便曉得了!”
他這話說得急切,忍不住咳嗽兩聲,聽得李清虹暗暗心喜:
“看來這枚玄雷驟然下去,此人也不是毫無所動,隻是強行掩飾著。”
李清虹如今築基後期修為,雷池中一共能凝聚三枚玄雷,如今也不過用去一枚,故而有些底氣,並不是很怕。
眼前的苗權手中又捏出白色雷霆來,兩手同時握住斧柄,眼中亮起白光,李清虹也暗暗調動雷法,嚴陣以待。
正在此時,卻聽著數道嗚咽之聲,一人如清風般顯身於兩人之間,身著青袍,腰間一枚青笛溫潤地放著光,卻是一中年人。
他戴著道冠,負手而立,冷冷望向苗權,赤裸著上身的中年大漢身上的雷光默默收斂了,板著張臉。
“沈道友。”
李清虹聽了這話,曉得是沈家長輩來了,將雷海中沸騰的雷霆按壓下去,沈雁青出了口氣,喜道:
“父親!”
但沈雁青很快反應過來,拉起李清虹,輕聲道:
“我等先速速退去,省得…鬥起來叫父親礙手礙腳…”
李清虹點頭駕雷,隨她慢慢退下,遠遠地瞥了一眼,卻見苗權依舊遙遙地對視過來。
他的眸子中都是白光,灼灼地望著,似乎在同李清虹開口:
“我會來尋你的…”
李清虹略有些頭痛,隨著沈雁青在海上駕風,這姑娘辨彆了一下方位,輕聲道:
“清虹姐,此處離青鬆島很近,那處安全,你我先過去歇歇。”
李清虹點頭,一同與她飛了片刻,青鬆島很快出現在眼前。
這島嶼已經與當初大不相同,大片的礁石和海灘浮現出來,地盤擴大了數倍不止,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那礁石海灘上有些建築痕跡,甚至還有幾塊倒塌的石碑。
身旁的沈雁青似乎也是頭一次見,驚歎道:
“聽聞近海在上古之時是一片沃土,青鬆島當時就是青鬆峰…果不其然!”
兩人一同落在島中的沈家洞府,將洞府的禁製開啟,沈雁青這才快步上前,笑道:
“這次多虧了姐姐出手!”
李清虹隻謙道:
“不過路過而已…縱使是沒有我,他也奈何不了你的…倒是我橫插一手了。”
“姐姐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