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孟希和孟文兩兄弟的時候,孟昭注意到。
呂忠的表情不是很好,有一種說不出的憋屈。
對於一個先天強者來說,有這種體驗,也是很稀奇的了。
當初呂忠是服侍孟昭爺爺的老仆,算起來,孟希和孟文兩個人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不過後來他又開始輔助孟正安,屬於二房的人。
因此相比起孟昭,對那兩兄弟的感情要疏遠淺薄不少。
再加上孟繼組現在當權,作為南安伯掌管整個孟家大小事務,他兩個兒子也是水漲船高。
就算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呂忠也是很難處理。
就算倚老賣老,人家還不一定買賬。
孟昭一想起這些,也是腦殼疼,老二孟文還好,有意拉攏他,現在也是知情知趣。
有意識的將自己安插在二房的人,抽調回去,打算放棄二房的這個盤子。
但老大可就不同了,非但沒什麼表示,或許孟昭昨夜赴宴的事還激怒了他。
孟昭又不可能在羽翼未豐的情況下,直接扯開旗子和老大孟希作對,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己的大伯,也是孟家家主孟繼組上眼藥。
所以他才覺得自己雖然看起來風光,但處境也說不上多好,煩心的事不少。
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孟昭覺得,還是先把莊子被洗劫,還有自己被埋伏襲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忠伯,您說這孫傳山欠了地下黑金組織一大筆錢,以孫家的權勢財富,這種事情應該不太可能發生吧?
還有,這個所謂的地下黑金組織難不成還真的敢去孫家討要這筆錢不成?”
孟昭有這個疑惑很正常,孫傳山的種種表現,實在有點拉胯。
讓他不得不懷疑,孫家真的有能力和孟家掰腕子嗎?
呂忠笑了笑,知道孟昭剛剛回來,對於許多事情都很陌生,解釋道,
“少爺您有所不知,孫傳山雖然是孫家家主的一個孫子,但隻是庶子出身。
再加上沒有學武的天賦和韌性,才乾平平,因此並不受孫家重視,手頭的資源和錢財有限。
因為好賭而欠錢,很正常。
而正因為他在孟家不受寵,甚至有點遭遇白眼,所以才不敢將這種事告訴家裡。
獨自一人想法子解決欠錢的事,解釋得通。
至於地下黑金組織。”
說到這裡,呂忠臉色肅穆,組織了下語言,對孟昭告誡道,
“少爺切莫小瞧它們,這些組織雖然上不得台麵,但背地裡都是有著大金主支持的,勢力很大,能不得罪,儘量不得罪。
而孫傳山借錢的這個組織,老奴仔細查了下,懷疑和邪魔道上的人有牽連。”
孟昭一愣,來到這世界也有一年多的時間,從神秘人那裡了解了不少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扮演孟昭後,也在有意識的學習了解。
但還從沒聽過什麼邪魔道的事。
呂樂臉色則是一變,急促道,
“怎麼可能?一宮,三道,五邪宗早已經消失多年。
傳聞在泰山會盟時,已經被太祖北堂恭下達誅殺令誅滅殆儘。
義父的意思是,他們還一直存在,沒有被消滅?”
呂忠點點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怎麼可能被消滅。
有陽光的地方總會有陰暗存在,而且陽光越強,陰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