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農家小宅裡的人丁還算興旺,一對老夫妻,一對青年夫妻,底下還有一個六歲的孩子。
被帶到孟昭麵前時,小年輕夫妻和孩子已經嚇得六神無主,說不出話來.
孩子一個勁的在哭,卻被自己母親死死用手捂住嘴,發不出聲。
隻是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四周的彪形大漢。
在他幼小的心靈中,這一幕,怕是永遠也忘不掉了。
倒是那對老夫妻看起來很是鎮定,麵對這如狼似虎的孟家武士,仍保持一種從容風範。
此時,有孟家武士在院中房簷下陰涼處放了一把椅子,擦拭乾淨後,孟昭端正坐在上麵,手裡撥弄碧玉佛珠,看著被帶來的一家人,麵無表情,冷冷道,
“你們姓苗?二百年前,先祖的姐夫,是曾經的冀州至尊盟盟主,屠休?”
那老人詫異的打量了一眼孟昭,似乎有些想不到這人如此直白。
拄著木杖主動上前一步,壯著膽子,回道,
“是,老朽不敢隱瞞,我乃是屠休妻弟的七世孫,有隱藏世係族譜為證。
但至尊盟早就煙消雲散,我們隱姓埋名生活在這裡,沒和任何人結怨,不知大人所為何來?”
這老人乾脆利落的承認,讓孟昭心裡一喜,
“好,我知道屠休曾將一把鑰匙交給你們先祖保管。
如果沒有意外,這鑰匙如今應該還在你們手中,交出來,我包你們一場潑天富貴。”
孟昭不打算直接明搶,好歹也得用買賣的名義將鑰匙拿到手。
畢竟他不是山賊,不是土匪,而是堂堂的貴族子弟。
再說了,鳩摩羅還在一旁看著,吃相不能太難看。
那老人吃了一驚,似乎沒料到孟昭竟然是為了鑰匙而來,為難道,
“大人明鑒,那鑰匙老朽的確見過,但在多年前,我那孩兒生了重病急需救治,便賣給了他人,所以您現在要我拿出鑰匙,老朽實在拿不出來啊。”
孟昭眉頭一皺,有這麼巧?
“你要想清楚,現在你全家的性命都在我一念之間,是鑰匙重要,還是全家人的性命重要,自己衡量,我再問一遍,鑰匙在哪?”
孟昭此時已經不耐,暗中魔蝠還未動手,他也想趁著這個時間,趕快將第三把鑰匙拿到手裡,若對方真的不知好歹,他不吝殺戮。
他雖看重鳩摩羅,但還不至於不顧輕重。
屠休寶藏的價值可比鳩摩羅重的多。
這老者眼見孟昭目光愈發森冷冰寒,看著他們仿佛是看死人一樣,強忍著心裡的恐懼和擔憂,鎮定道,
“大人,我真的將鑰匙賣了,當年給孩子治病,這些年花銷,還有我兒娶親,算起來,隻剩下不到七百兩銀子,現在就在我家左屋壘著的土炕下藏著。
對了,那人當時還給我留下了一份收據,和銀子藏在一起,我沒動。”
見這老人說話條理清晰,而且言之有物,不似說謊,孟昭心中一沉,給呂忠使了個顏色。
呂忠便帶著幾個武士到老人所說的屋內翻尋。
不多時,呂忠便走出們來,臉上表情怪異,走到孟昭身邊,將一張已經泛黃的紙張遞給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