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貪婪之心,孟昭也不例外,而且他野心勃勃,貪婪之心比起尋常人還要多許多,重許多。
隻是相較於常人,更能控製住自己罷了。
“不行,見不到鑰匙,知道那些對你來說有害無益。
聽我一句勸,將第三把鑰匙的線索告訴我,我保證你能分享屠休寶藏的收益,可以發誓。”
孟昭靠在鏤空雕刻雀形紋絡的椅背上,白皙修長的手掌晃蕩著手裡的酒杯,
“石先生,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不保證我應得的的利益,單憑空口白話,就想將我廢了大力氣才查到的線索拿走,絕不可能。
說白了,咱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而且是極淺薄的合作關係,我信不過你。”
石傑臉色有些尷尬和難看,瞪著狹長陰鬱的眼睛怒道,
“信不過我?錯非我提前向你示警,你焉能躲過地獄道刺殺,現在還通知孟家針對胡百萬進行打擊報複,你當我猜不出一切的起源是因為什麼?”
石傑不是傻瓜,孟胡兩家近來發生的大事,他吃瓜也是吃的相當帶勁。
在這起家族大戰中,孟家展現出的實力和底蘊可以說是全方位碾壓所謂豪富巨商胡百萬,這位旁人眼中呼風喚雨的大拿,在孟家強橫攻勢下,根本是毫無反擊之力,直接震掉一地眼球,其中就包括他的。
武力是實力的一種,卻又不是全部,所掌握的人際關係,社會資源,也是實力的極重要組成部分,孟家強大和碾壓胡百萬之處,便在於此。
孟家一動,相當於整個南安郡城動,真不知道之前那孫家是怎麼和孟家拚的有來有回的,太不符合常理了。
“石先生的報信之恩,我銘記於心,不過,當初石先生被沈天賜打成重傷,奄奄一息,還麵臨全城搜捕的處境,錯非孟某人,石先生也過不去這一關。
所以,咱們兩個誰也不欠誰,石先生總不會連這一點都忘了吧?”
石傑臉上尷尬之色更濃,他這個人屬於有恩不報,有仇必報的性格,之前孟昭救了他,根本沒當一回事,反而將自己通風報信當成天大恩德,如今被孟昭捅出來,臉上便掛不住,一把將手裡的酒杯重重壓在桌上,怒意不減道,
“孟昭,你說這些究竟想說明什麼?就非得知道屠休寶藏的所有消息嗎?”
“是,我要知道所有屠休寶藏的信息,一點都不要遺漏,這是咱們合作的基礎,不然,拋開你,我也可以去尋沈天賜。
畢竟同為世家大族,雖然我可能分的少一點,但也好過被人算計,連口湯都喝不到。”
孟昭這話可以說是一絲餘地都不留,徹徹底底將兩人脆弱的關係擺到台麵上,甚至不惜當著石傑的麵說出要和沈天賜合作的話,可想而知,他態度有多麼的堅決。
石傑猛地站起,死死的盯著孟昭,雙手骨骼哢哢作響,眼中殺氣畢露。
屬於先天強者的氣勢更如驚濤駭浪一般襲向孟昭,整個人仿佛一頭太古魔象,仰天嘶鳴,要踏著萬丈巨足,將孟昭一腳踩成肉餅一般,
“孟昭,你是要和我翻臉嗎?”
此時此刻,石傑的確是動了殺,甚至暗暗盤算著,若是在此擊殺孟昭,有幾成希望逃離整個孟家。
他對於沈天賜的恨意,不亞於胡應明對孟昭的,如今孟昭公開叫囂要和沈天賜合作,顯然是想一腳把他踢開,這是將他當成抹腳布,用完就扔嗎?
而且,他也懷疑,孟昭如此急切想要得知屠休寶藏相關信息,其實是已經將那第三把鑰匙得手了,若是能將他拿住,或許第三把鑰匙就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