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擊飛這三人後,猶不停歇,落地後兩手作掌,瑩白如玉,一左一右的按在兩匹高頭大馬的腦門前。
吐氣開聲,身如張弓,臟腑發出莽蟾腹鼓之聲,渾身肌肉暴起,在抵住雙馬前奔的衝擊力同時,猛地發勁。
已經用了從楊九處參悟來的凝勁之法,以及莽蟾吞月功的蓄力之功,糅合之後,爆發力極為驚人。
隨即,這兩匹毛色純黑,身軀矯健,四肢修長壯碩的高頭大馬,便被一股神力生生掀飛出數米高空,揮舞著馬蹄,搖擺顫抖著身軀,嘶鳴著緊隨三個被擊飛的身影向後拋飛出去。
一時間,跟隨在這三個武者身後的人去勢紛紛被阻,有一個武功差點的直接被橫飛來的重物生生砸死,另有三人被重勁擊傷,吐血飛退,心生畏懼。
還有五人反應靈敏,提前使輕功逃離,身下馬匹卻沒這個能耐,前者被砸,後者被攔,卻來不及停步,接連摔倒,一時間濺的飛雪揚揚,慘叫聲不絕。
做完這些動作,孟昭以右腳為中心,一扭一提,翻身同時縱躍而起,雙腿岔開,直接落在最後一匹幸存的駿馬馬背上,雙足精準無誤的插入馬鐙之內。
並順手拉起韁繩,穿過馬鐙的雙足朝內狠狠一夾,巨力爆發,吃痛之下,這匹駿馬嘴巴便噴著白沫和霧氣,恢恢的叫喚一聲,朝前噠噠噠的奔跑過去。
好像是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主人,又像是發現了,卻無力反抗。
孟昭騎馬小溜了一圈,又駕馬回身朝著那些驚疑未定的武者們奔去。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夥人的武功或許高明,但真不是馬上征戰的料。
首先,騎術並不精通,一個個的隻能說會騎馬,大半還是因為自身武道有所成就,肉身的力氣,平衡感,反應等都超過一般人,這才能縱馬馳騁。
但說到人馬合一,人借馬力,戰力平增幾分,卻是根本做不到。
其次,便是這幫人所用兵刃皆為短刃,多為刀劍,個彆的有鋼鞭,分水刺等,所使長兵刃的更是一個沒有。
如此一來,縱馬而戰的優勢又被縮小幾分。
倘若換了那些善使長兵刃,又騎術精湛,懂的借力,甚至結為陣勢的高手,孟昭想要取得同樣的戰果,不是不可以,耗費的精力和手段,卻是要多上不少。
換言之,這夥子武者或許一個個的武道厲害,但在馬上征戰,反而是自縛手腳,削弱自己江湖武者靈活爭鬥的本事。
隨著孟昭的駕馬衝鋒,那些已經從慌亂中掙脫出來的武者們也是毫不畏懼。
蟻多咬死象,孟昭武功固然厲害,還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又豈能是他們這麼多人的對手?
何況雷家既然挑選了他們來圍殺孟昭,自然是因為他們有過人之處,武道清一色的後天大成,且精通廝殺鬥戰之法。
雖然根基大多不深,也就是武道築基(蓄氣化海)這一關未曾深入修行,多以丹田成池,丹田成溪進階大成,但好歹也是開始通達經脈的層次,內力不俗。
如此多高手,哪怕一點點的磨,消耗他的體力,內力,也足以將其拿下。
同時,也有不少心思靈巧之輩,已經看出自己等人乘駕駿馬有害無益,浪費了身法靈活,進退皆宜的優勢,便自行下馬,持兵刃準備合攻孟昭。